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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玦看了他一会儿才放开,“欠收拾。”江逸南拿个肉串吃,“那你就收拾呗。”
言玦附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等着。”
原晞约了朋友来家里,来的人叫林峪,他跟原晞从小学开始一路同校到高中,算是关系最好的,他们打算现在家里打会儿游戏下午再出去逛逛。
林峪进了原晞的房间先去柜子里选游戏,“瘦了啊,去那边是不是不习惯,别说你了,自从你转走了我上学都没意思了。”
原晞开了瓶可乐坐地上看着他选游戏,“我可适应的挺好的,前阵子做了个阑尾手术瘦了点”
林峪掀开原晞的短袖下摆,把他裤腰往下扒拉一点,嘴里发出“啧啧”声:“出去一趟,人都不全乎了。”
原晞拍开他的手,整理好衣服,“别动手动脚的,我的身体是你随便看的吗?”
林峪说:“矜持什麽,你光屁股我都见过。”
原晞反击道:“你光屁股我也见过。”
林峪选出几个游戏扔给原晞,“还是啊,咱俩早就坦诚相见了,我还有什麽不能看的。哎认真的,不是说在那边交到个朋友吗,怎麽样?”
原晞摆弄着游戏手柄,说:“我喜欢的不得了,下回介绍你们认识。”
第 22 章
四月的天气忽冷忽热,变幻莫测,上一秒晴空下一秒暴雨,清明假的最后一天云弋跟孙杰在卫来家待着,云舒打来了的电话,云弋看见来电显示人还以为他是打错了,等电话又响了两声,想来是真的找他,这才按了接听:
“喂,舒哥。”
“……你在表哥那吗,我忘带钥匙了,妈跟学校旅游团出去还没回来,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送下钥匙?”云舒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没什麽精神。
“好,我现在回去,不舒服吗?声音有点哑。”云弋问。
“有点儿感冒,麻烦你了。”
云弋出了卫来家没十分钟突然下起了暴雨,路上连个能躲雨的地都没看到,而且云弋记挂着云舒的身体,几乎是淋了一路雨回来,快到小区时雨才渐渐停了。
云弋到门口时看见云舒披了件外套坐在旅行包上正拿个小素描本画着什麽,云舒见他浑身湿透了,衣服头发都还在往下滴水,说:“怎麽不等雨停了再过来?”
云弋开了门,帮他把包拿进玄关,“走一半下的,没来得及躲,需不需要吃点药?你脸色不好。”
云舒说:“我房里备了,你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云弋点点头,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云舒这回连画具都没收拾就回来房。云弋去卫生间把衣服上的水拧干,扔进洗衣机,又把玄关跟客厅的地都拖了一遍才洗澡。云弋洗完澡,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就出来,他听见云舒的咳嗽声,他不放心,敲了敲云舒的房门,问:“舒哥,你感觉怎麽样?”云舒没回答只是咳得更厉害了,云弋听的直皱眉,他又敲了两下,“我进去了。”
不等云舒回答,云弋推门进去,云舒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紧闭着眼。云弋心下一惊,快步走到床边摸了摸云舒的额头——烧得都烫手了。云弋把云舒扶起来,给他穿了件厚外套,“你发烧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刚吃药了吗,吃的哪种?”
云舒烧的没力气,他眼睛看向工作台,云弋把台面上的药拿过来,问:“是这些吗?”云舒点点头。云弋把药塞进裤兜里,背上云舒,打车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云弋把云舒吃的药以及他的心髒病史跟医生交代清楚,陪云舒看完诊,输上液后他的心跳才逐渐平複。云弋出来的急没顾上穿外套,现在坐在门诊里还有点冷,胳膊上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舒意是在第二瓶点滴输到一半时到的医院,她把行李随手扔在诊室门口就快步走到云舒床前,俯下身体一遍一遍的抚摸的他的额头,她的神情既担心又心疼。云弋站起来给她让座,把云舒的情况跟医生的嘱咐详细讲了一遍。舒意眼睛一直没离开云舒但云弋知道她听的很认真,听完后舒意让云弋带着行李先回去,她来守着云舒。
云弋回家后先沖了个热水澡,原晞给他发了张高铁站的照片告诉他自己返程了,云弋嘱咐了句注意安全。云弋躺在床上,一下午体力消耗不少他现在已经很睏了,但是他不敢完全放松去睡觉,有一根神经一直提着,他怕舒意在医院有什麽情况应付不了,他得随时準备着去帮忙。
云弋醒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他是难受醒的,头又憋又涨,脑浆子都要炸出来似的,鼻子堵的严丝合缝,嗓子也刺拉拉的疼,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的全身肌肉都疼,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云弋突然想起来还在医院的云舒,他马上坐起身子,四处找手机,看见里边只有原晞的几条消息这才放松下来。他刚才起身太猛现在有点想吐,他胳膊往身后撑着慢慢躺回去,揉揉太阳穴缓解头痛,他身体一向很好,能回想起的上回生病都是一年多前,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点累了,这回只淋了一会儿雨居然就感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