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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小白,我买了一对,我们一人一只。”苏槐把玩偶塞到江黎手中。
江黎捏着玩偶,看着笑的明媚灿烂的苏槐,“我会把它放在我床头,好好照顾它的。”
小白是他们三岁时在垃圾堆捡到的狗,养了两年,有天晚上被狗贩子偷走。他们都很难受,却也没人提起养狗的事情。加上父母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再让人失去一次,也不允许养狗。
但这次,江黎觉得自己能好好保护它了。
舞象-干坏事
下午四点,苏槐从包间出来。
因为热空气带来的沉闷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耳朵也清净了。
县里的KTV很少有白天包场,他们是例外,整层被点的房间很少。
苏槐顺着指示牌找到卫生间时,男厕的门被关起来了。
外面并未摆什麽维修或者其他立牌警告,于是苏槐并没有多想。
直到他手放在把手上往下压没有推动时,突然感觉门上传来一阵不重的撞击。
然后一些不成体统的暧昧水声从门后传来。
声音轻微,可当他意识到时却被无限放大。
透过里面哗啦啦的水龙头流动的水声,砸进耳朵,砸得苏槐大脑瞬间宕机,握着门把的手宛如被火烫似地瞬间撤开。
他后退两步,仓惶、窘迫、故作镇定地沿着走廊继续走。
离开这里,装作没听见、不知情。
江黎找到苏槐时,他正在大门外的走廊上吹风。
今天天气晴朗,但是下午四点的太阳并不是很给力,已经渐渐西沉,擡眼看着昏暗的天,感觉再晚一点就会下雨。
江黎站在他旁边时,苏槐明显被吓到了,那一瞬间的身体紧绷江黎确定自己不会看错。所以他很好奇在他来之前苏槐在想什麽。
“……在发呆?”江黎问。
苏槐没说话,也不作反应,只是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原本有些僵硬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苏槐说:“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不冷吗?外面风还挺大。”江黎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已经被冻得微微发红。
在苏槐看过来时江黎说:“把手给我。”
若以往,苏槐会不闻不问乖巧按照指示把手伸过去。
但今天他一反常态地迟疑了:“做什麽?”
江黎没解释,他那一刻不知怎麽也沖动了,直接将苏槐僵硬的手抓住放进自己兜里。他握着苏槐的手时,借着动作把人拉近。
江黎垂眼情绪不明地说:“帮你暖和一下,不然要长冻疮。”
上衣口袋里,被他捉住的手手心带着一层冷汗,微微发抖,在听到江黎的解释时才稍作放松。
或许是苏槐的手确实冰,江黎握着他的手时那颗突然浮躁的心也静了下来。
他揉搓几下把手抽出来,嘱咐苏槐不要动时将手伸到苏槐脑后。在苏槐警惕和困惑的目光中,江黎替他盖上了帽子。
帽檐宽大,一下子就遮住了苏槐的视线。他下意识抽出手想整理一番,却感觉眼前的人突然低下头。
看不见,但苏槐直觉距离很近,让他感觉很危险。
整理帽檐的手隔着布料放在耳边,江黎轻声道:“耳朵,冻红了。”
能感觉到呼吸落在毛领,那些张扬的毛领细发在皮肤上扫动,只在咫尺。
苏槐有种想要退后地沖动。
但脚步定在原处,他的手停在半空。
气氛被拉扯,被主动松手。
随着视线恢複,江黎已经拉开距离,那双手再次把苏槐捉住。但这次只是轻轻一捏就放开:“稍微暖和了一点。”
苏槐迷茫眨眼,别扭收手,轻声:“嗯。”
然后垂眼看着地上落脚距离不足半块地砖的他们,身体微偏,拉开距离。他看着渐沉的天色问:“什麽时候回家?”
江黎心不在焉地说:“再等等吧。”
目光落在被拉远的距离,让他有些烦躁。
唱完歌,顺便一起搓了顿晚饭。
从餐厅出来时几个女孩子路过三福店来了兴致想进去逛,汪绍丞和雷万雨跟着进去时朱旭东问:“里面多是些女孩子喜欢的可爱玩意,我们进去不觉得别扭吗?”
汪绍丞恨他不开窍:“女孩子进去是不是要买东西?”
朱旭东点头,汪绍丞继续点拨:“那是不是需要个提篮子的?”
朱旭东:“哦—你很懂嘛。”
“但是我不去。”朱旭东说:“我刚刚看见那边有卖炸串的。”
他说着问其他人:“有没有想吃的,一起过去,我们待会买完了就在这里等。”
苏槐本来是想在外面等,突然想起来几小时前他堂姐说如果有空帮她带一点头绳和发夹,便和汪绍丞他们一起进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