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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槐有气无力问:“需要像刚才那样热烈吗?”
江黎没忍住笑,苏槐看见他似乎一切皆知的表情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
他回头对刚刚声音最大的两个别班女生说:“秦梦瑶、陆姜,江黎过来的时候麻烦你们也加一下油。”
陆姜立马回了个了解的OK手势。
副校长悠哉悠哉地往苏槐旁边坐下,“好些了没?”
苏槐点头。
副校长兴致勃勃拉着他:“好些了就一起给他们加油!”然后就开始对着另一边準备中的运动员吶喊。
苏槐:“……”
原来真正的始作俑者是副校长。
舞勺
当有人毫无犹豫向自己飞奔而来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苏槐先且不细思这个行为的目的,他只知道站在终点等着江黎跑过来时,他的心跳剧烈急促,如同他自己跑完一千米。
心跳的声音很吵,特别是两颗同样炽热擂动的心靠在一起。
江黎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下巴搁在苏槐肩头开口:“为什麽你的心跳声还是这麽快?都休息这麽久了好没好点吗?”
声音从骨骼传导,震得耳朵发麻。
苏槐目光落在被日光灼烤的跑道上:“怕我接不住你,然后两人都摔了。”
江黎随口道:“摔了就摔了,正好躺会。”
苏槐拒绝:“我嫌髒。”
他把江黎带到旁边的台阶坐下,将手中的冰水靠在江黎脸上:“降温。”
江黎抱怨:“不冰了。”
苏槐背靠着瓷砖柱子,擡头看上方高大的树,故意装作没听见那句抱怨。
江黎便自作主张去拉他的手,然后将带着冷意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苏槐转头的动作有些迟滞,他看着江黎得逞的笑容,对方见他有反应,勾了勾手指得寸进尺道:“另一只手。”
苏槐不惯着他,手掌贴在他脸上手动把他的脸别过去,然后收回来:“你倒是舒服了,我的手变得很烫了哎。”
班长从旁边探过来问:“你们在说什麽?刚刚你一直拉着小槐槐的手干嘛?”
江黎把苏槐的手摊开:“你摸摸,他的手掌很凉快。”
班长试探地把手背靠上去:“咦?真的哎……刚刚拿冰饮了吧?”
说完贴了贴他的手臂:“手臂也是低温。”然后变本加厉抓着他给自己降温。
苏槐:“……”
苏槐彻底无语。
晚自习被改成看电影,上课铃响前小卖部被堵得疏水不漏。
江黎和班长一人抱着一堆零食挤出来,苏槐拿出事先準备的校服包住:“快打铃了,快快,可别碰到班主任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班主任早就去教室调投影了。
买零食的不止他们三个,所以班主任就装傻容忍这次放纵。
电影是国外科幻,之前他们考的好的几次班主任也拿出放过几次,一个系列。
放到中间一段时,有些尺度过大的场面,以往班主任坐在前面有时候他有所预料会手动跳过。但这次正赶上课间,班主任离开,那段赤裸热烈的动作片段被毫无遮拦地呈现出来。
教室里响起一些尴尬和故作掩饰的咳嗽。苏槐只是瞟见一眼就被江黎伸手遮住目光,失去视觉,耳边接收的影片里的声音和江黎小声的念叨便放大:“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苏槐握住江黎手腕把他盖在眼睛上的手放下,转头对他说:“没堵耳朵,全听见了。”
江黎把手贴在他耳朵上,让他转头看自己:“现在呢?”
教师里没有电灯,光线很暗,江黎离他很近,那双眼睛映着身后窗外明亮的夜。
苏槐依稀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但他故意装作听不见,有些疑惑地看着江黎。
江黎凑近一点,脑袋微微错开,几乎是贴着盖在他耳朵上的手开口。
但是等了片刻江黎什麽也没说,苏槐只是感受到脸上被呼吸弄得有些痒。随后,江黎松手,距离拉远,问苏槐:“吃东西吗?”
电影不知转场到了哪个片段,有飞机轰鸣的声音和闪烁不停的画面,晃得人头晕眼花。苏槐觉得他故意转移话题,但他并不喜欢强行追问,所以指了指抽屉里:“金丝猴奶糖。”
初三上学期县里每年的四科联赛开始筹备,苏槐和江黎被选中参赛。每个晚自习和其他参赛人去科技楼培训。
但是在第一周过后苏槐自主选择退出。
班主任问原因,苏槐说:“我不想去汉大附一中。”
四科联赛专选附一中的优秀学生,但是附一中一个天才集结地,苏槐觉得让自己在里面呆三年可能要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