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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沐雪侧眸瞪向楼湛,“都怪你,害得我儿子变成这样。”
给钱是抢着给,责任也是抢着推卸。
吾日三省吾身,要错都是楼湛的错。
楼湛转眸对上时沐雪的眼睛,语气是明晃晃的无语加上讽刺,“你有病吧,没空给你自己看看心理吧,还高级心理咨询师,自己的心理都有毛病。”
时沐雪气笑了,“我心理当然没病,我看你是病得不轻,神经病。”
楼湛:“......”
楼宴被楼湛和时沐雪两人摁着休养了一个月,楼宴身体素质原本就很强,一个月的时间,身体几乎恢複如初。
这天,楼宴被时沐雪的保镖们带去了一个房间。
时沐雪要对楼宴实施深度催眠,让他忘记沈岁欢。
楼宴谈恋爱,她不反对,反而很开心,但是楼宴为爱丢去半条命,时沐雪不得不管,毕竟她就这麽一个儿子。
楼宴四肢被磁带禁锢住,被绑在了雪白的床上。
时沐雪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楼宴,“楼宴,京城每一户人家的千金你都可以选,你选哪家千金小姐当媳妇我都不反对。”
唯独不能选沈岁欢。
楼宴动了动手腕,眼神冰冷,“你要对我做什麽?”
“帮你忘掉沈岁欢。”
几乎是话语落下的瞬间,一块摆钟在楼宴的眼前落下。
摆钟有节奏地缓慢摆动着。
时沐雪技术高超精湛,即便是对方不愿意,她也能强制性地把人带入深度催眠。
房间中响起轻柔的慢音乐。
楼宴的瞳眸逐渐呆滞无神,像是被控制住。
耳边响起时沐雪诱导的嗓音。
脑子里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即将断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楼宴突然闭上眼睛,偏了下脑袋。
催眠突然中止。时沐雪的呼吸紧了几分。
“妈!你放过我吧!”
“我真的喜欢沈岁欢!我就是喜欢她!我忘不了她!我永远都忘不了她!”
“我想和她在一起,没有她我会死的!”
楼宴夹着哭腔的绝望嘶吼震动着时沐雪的耳膜,同样震着她的心头。
时沐雪皱起眉头,“沈岁欢对你做了什麽?你对她这麽念念不忘!”
“她什麽都不用做,她只要站在这里,在我身边,我就喜欢她。”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楼宴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喜欢上沈岁欢的,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占有欲,渐渐地,占有欲中混杂入爱意,爱意和占有欲并存,势必声势浩大,且难以平息。
楼宴不知道什麽是爱,他只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和沈岁欢在一起,只要和沈岁欢在一起,无论沈岁欢是打他还是骂他,他都感到由衷地开心幸福。
他只是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的岁岁好像不要他了。
时沐雪冷笑了声,企图打破楼宴的念想,“沈岁欢被陆宥宸掳走,现在都查不到在哪里,都过去五个月了,陆宥宸要对沈岁欢做什麽只怕都做了。”
“那又怎麽样!我只要她没事!女性的贞洁又不是只在胯下。”
三观挺正,油盐不进。
看着楼宴,时沐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眉心几乎锁成了一个“川”字。
她和楼湛都是花心大萝蔔,从来就不是什麽深情种,怎麽就生出个非一人不可的癡情种来呢?
基因突变?
时沐雪想不明白。
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时沐雪面带极度的不悦,转身看去,看到了楼湛那张欠揍的脸。
楼湛擡手拂平衣袖的褶皱,潇洒登场,掀起眼皮看向时沐雪,语气讽刺,
“时沐雪,你心肠真够歹毒啊,閑着没事乱拆我儿子的鸳鸯谱?”
时沐雪一股气闷在胸口,正愁着没处儿发洩,楼湛来得刚刚好。
时沐雪上去就是一个巴掌,两人纠缠打在一起。
楼湛和时沐雪的保镖们见怪不怪,楼湛的保镖上前放开了楼宴。
楼宴出去,房间中传来东西砸到地上破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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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国,沈岁欢被关在这栋偌大的别墅里差不多有五个月了,完全隔绝了外界联系,京城发生了什麽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知道知道她被陆宥宸抓去了A国,不知道楼宴是死是活。
外面黑蒙蒙一片,现在时间是晚上7.24。
沈岁欢吃完晚餐,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长沙发上,阿姨端来切好的水果,放在前面的茶几上。
陆宥宸自从上次出去后,就很少回来,每天都很忙碌的样子,但是总会在手机给她发消息嘘寒问暖,沈岁欢懒得回,第二天陆宥宸就回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