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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欢吓得直哆嗦,黑长睫毛颤得厉害。
那眼神,比电视剧里的午夜杀人犯还可怕,与此同时,沈岁欢的脑子里闪过几个被楼宴折磨的梦境碎片,更加害怕了,脸都吓得煞白了。
“你还真敢问啊。”
“以后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说出一句关于陆宥宸的事情。”
说话间,楼宴的手已经摸索到沈岁欢的后颈上,指腹蓦然用力,强制地掐起来,接着便堵上了她的嘴巴。
许久,沈岁欢瘫软在楼宴怀里,男人精瘦有劲的手臂扶着女孩酥软的腰肢,
“乖了?”
沈岁欢无力地推搡着楼宴的胸膛,细长睫毛吊着一丝泪珠,嘴唇微微阖动,“滚……”
中午,学校针对陆宥宸被关在体育馆里的事情发了通知,大致内容就是陆宥宸那晚去体育馆整理和检查体育器材,楼宴夜跑路过体育馆,正好看到体育馆大开着门,便联系了体育馆的负责人员过来锁上门。而陆宥宸说看到是楼宴关的,是因为楼宴和体育馆的工作人员一块过来锁门的。
再加上陆宥宸有幽闭恐惧症的事情并不是人尽皆知,所以楼宴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
……
下午,沈岁欢上了两节课后便没课了,而楼宴还要上七八节。
沈岁欢去领了快递,对着菜鸟上的单号正在快递驿站的架子上找快递,无意间看到了对面架子上的一个人。
沈岁欢眯了眯眼睛,定定地看了好几眼。
傅寻?
傅寻注意到沈岁欢看过来的视线,看了过去,咧开嘴角笑了,“嗨喽,表嫂,好巧。”
沈岁欢瞧着傅寻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猛然想到什麽,他没有半点儿发烧生病的痕迹。
一个念头在心里陡然升起——今天早上,楼宴在骗她,傅寻可能根本没有发烧,而是他找的借口。
沈岁欢刚想张口直接问,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这哥俩是表兄弟关系,肯定是蛇鼠一窝的。
沈岁欢想了几秒,试探地问道:“你不用上课了?”
傅寻:“我下课了呀。”
沈岁欢又问:“你早八有没有课呀?”
“有呀,表嫂问这干嘛?”傅寻疑惑。
“九点多的时候,我在东区食堂二楼看到你了,你翘课了?”
傅寻一副乖宝宝姿态,“我没翘课呀,今早早八两节课我都在教室好好上课呢。”
沈岁欢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楼宴在监听她!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每时每刻都在监控着她吗?
傅寻瞧见沈岁欢这副突然失魂落魄、呆滞的样子,他在她的眼前摆了摆手,
“表嫂,你怎麽了?”
沈岁欢骤然擡起眼睫,她攥紧拳头努力平複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冷声道:“我没事。”
沈岁欢转身离开,侧脸带着一股狠劲,傅寻看着沈岁欢的背影,在后面挠了挠后脑门,一头雾水。
女人这物种,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沈岁欢给楼宴发了信息:【楼宴,我有话要问你。】
楼宴:【怎麽了?】
沈岁欢:【你回来。】
楼宴看到沈岁欢的信息后翘了课回了公寓。
刚进来,一个大型玩偶从沙发上袭了过来。
楼宴偏身躲过,看了眼在沙发上的沈岁欢,关了门,“怎麽了?”
“你在监视我。”肯定的语气。
看着那双决然冷漠的眸子,事到如今,楼宴也不想再隐瞒什麽了。
于是他大大方方承认,“嗯。”
“什麽时候开始的?”
“忘了,很早之前吧。”
沈岁欢闭了闭眼睛,压抑着怒气,“监视我的东西在哪里?”
楼宴脸上并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和紧张,嗓音腔调漫不经心的,“在你手机里,是个小型监听器。”
沈岁欢猛然把手中的手机砸过去。
楼宴挑眉,怎麽这麽爱扔东西呢。
再次偏身躲过。
沈岁欢语气平静得似一汪死水,“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就是楼宴的逆鳞,楼宴薄唇紧紧地抿着,阴鸷的目光散发着寒意,他古怪地哼笑了声,
“分手?”
“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沈岁欢腾地站了起来,眼睛气得变得赤红,一身反骨地大吼:“分手分手分手!!有种你就弄死我啊!”
楼宴嗤笑了声,“你还挺有骨气,你的秘密不想守了?”
沈岁欢如今什麽都不顾了,“老娘不守了!不在乎这个秘密了!你爱说你就出去说吧!最好说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老娘要跟你分手!”
楼宴看着沈岁欢的眼神越来越晦涩,“你再说一次分手试试,我*死你,让你爬也爬不出门,每次只能张开腿给我*,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