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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砚气得脸红,手握住剑柄,要拔出来,百里策摁住他的手,无奈摇头。
他心里愈发讨厌这个女人,真不知燕译景怎么看上的她。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百里策谋划着,时间长他便去金国找人。
“我册封皇后前一日吧。”
陈婉意册封皇后在下月初八,约莫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百里策说了句多谢,和燕译景寒暄几句后,就回去了。
没有陈清岩在,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百里策何时同你哥扯上关系了。”燕译景属实好奇,百里策这个翩翩公子,一向看不惯陈清岩那种五大三粗的人。
而陈清岩也看不惯他,明明动个粗片刻便能解决的事,非要说什么大道理。最后把人惹毛了,还得他来善后。
这两人的关系,说句势如水火也不为过。
陈婉意一脸八卦,碰到她能侃侃而谈的话题,拉着燕译景说个天昏地暗。
百里策从金国回来时,路上遇上山贼,那山贼在朝廷里有人,十分嚣张。
那山贼的寨主看上百里策,强硬要娶他。百里策宁死不屈,那寨主刚开始还好声好气哄着他,最后耐心尽失,给百里策下药,想强行要了他。
陈清岩剿匪时,半夜乔装打扮混进山贼之中,听见百里策的叫声,顾不得身份暴露,直接用枪刺穿寨主的心脏,救下百里策。
他杀了寨主,山贼不会放过他。饶是陈清岩武功盖世,也敌不过数百人,何况还要护着身边的百里策。
两人最终逃了出来,不过陈清岩受了极重的伤。两人逃至一个山洞,百里策身上的药效发作,两人在山野之间,生米煮成熟饭。
陈婉意描写地绘声绘色,似乎自己在现场一般,一点也不觉得羞。
燕译景红着脸咳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之后嘛,就是百里策觉得自己失身于我哥,让我哥负责。我哥觉得他是趁人之危,所以一直避着他。”
陈婉意无奈叹气,她哥那个木头,就怕等人不想缠着他,他又后悔。
那时候真是一场大戏,陈婉意搓搓手掌,她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燕译景挑眉,这事他们谁也没说,藏的挺好。
“不如朕做主,将百里策许配给你哥。”
陈婉意摆摆手,“不用,我就想看百里策苦求无果,心灰意冷放弃。我哥翻然悔悟,开始挽留。”
燕译景一边嘴角抽搐,敷衍地点点头,“你哥有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吧。”陈婉意浑然不觉,满脸自豪地拍拍胸脯,“我也觉得。”
宴会结束后,陈将军揪着她的耳朵回去,闻到她身上的酒气之后,大发雷霆,陈婉意嗷嗷叫求饶。
商怀谏去将那个孩子抱了过来,时间晚了,商老夫人折腾不起,早早回去歇下。
“商瑾瑜。”商怀谏轻声喊着他的名字,这人以后,就是他的孩子。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婴儿,笑得温柔。
燕译景看他的模样,也跟着笑起来,“你很喜欢小孩子?”
“嗯,也不算吧。”商怀谏将孩子给奶娘,他喜欢孩子是阶段性的,那种七八岁顽劣的孩子,他不喜欢。
他喜欢听话懂事的。
“陛下呢,喜欢小孩子吗?”
燕译景皱着一张脸摇头,他讨厌孩子,聒噪地很。
宴会收场,燕译景估摸着时间,也该回宫,明日又是上早朝的日子,想到便觉得烦躁。
百里策突然回来,他们心中定有猜测,若明日上朝,百里策去了,他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若是不去,又会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说他回京也不知来拜见皇帝,不知礼数。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这人真不该回来。
商怀谏执拗地送他回京,马车上,他与燕译景坐在一侧。
燕译景手搁在木桌上,撑着脑袋,时不时叹出一口气。
“陛下是在为明日上朝烦忧?”
“嗯。”
燕译景不止一次觉得,这皇帝当的太没意思,身不由己,做什么都会有人站出来苛责。
他不像皇帝,更像这个朝廷的吉祥物一般。
他靠在马车上,唉声叹气。
“陛下最先考虑,应该是下一任丞相的人选。”商怀谏灭了安神香,安神香在狭窄的马车中,味道浓郁,闻着更加糟心。
路司彦已经将大多数东西搬回老宅,他府中唯一的那位姨娘,昨日搬过去了,还有几位公子小姐。
丞相府现在仅剩路司彦一人,他处理公务没有以往那么上心,常常出错。
燕译书前些日子去见了那位赵大人,意欲拉拢。赵大人明面上没有答应,背地里不知如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