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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哟哟，那这一周我可怎么过呀，我伤的是右手耶，我的惯用手。”竺䵠烈故意用很浮夸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眼神不停地瞟向宫旸。
“竺总，我现在就给您联系生活……”跟在旁边的石屹乾立马尽心尽责地发挥起秘书的作用。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话，竺䵠烈一个眼刀就甩了过来。
石屹乾看着自家老板用带着杀意的眼神无声地说了三个字：“给我滚！”
“呃……”他立马收住话语，扶了扶黑框眼镜改口道：“竺总，这次的事看起来不是意外，后续警方调查的进度我会持续跟进，您这边的工作我可能暂时无暇顾及……”
听到石屹乾识趣地回答，竺䵠烈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当然是查这件事的原委比较重要。至于我的事，你不用管了，这里除了你不是还有其他人么？”他扬起下巴，将目光投向宫旸。
“宫教授，为了救你我的手都变成这样了，你不会对我置之不理吧？”不是说一周不能用右手么，那么好的机会他还能不给宫旸下套？
“救我？”宫旸的脑海里霎时转了一遍当时的画面。
是他先听到了穆辰苏的提示，注意到那个东西砸向竺䵠烈之后推开了他，再是竺䵠烈一拳砸烂了坠落物，细数起来怎么也是他救了竺䵠烈吧？
宫旸本欲如此反驳，却在张开嘴之后顿住了，一个方才没有来得及思考的问题撞入脑海：
在发生意外的那一刹那，为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推开竺䵠烈？明明不应该这么做的，潜意识却先大脑一步作出了反应。
明明他再三告诫自己应该跟竺䵠烈保持距离的。
“啊哈……”这么想着，宫旸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的反应让竺䵠烈的非常不满。
“什么意思，你不会忘恩负义到刚发生的事情不承认吧？”竺䵠烈瞪大眼，气鼓鼓地盯着他。
好你个宫旸，居然又给他翻脸不认人！看他不拿出证据来逼他认账！
“靠！石秘书，把刚才的视频录像拿出来，妈的给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看看！”激动地挥舞着手，他指挥石屹乾道。
“是！”收到命令的石屹乾麻溜地掏出平板电脑，刚才交代下去的视频文件早就已经发送到了邮箱。
宫旸这才想起来刚才所有的画面都被摄像机捕捉下来，包括他推开竺䵠烈的过程，他看起来似乎还没意识到的样子，如果真的查看视频的话……
“不用了，这件事我会负责的。”他拦住了石屹乾点下播放按钮的手。
“干嘛，你这会儿廉耻心上线了？石秘书，放给他看！”竺䵠烈以为他心虚了，不依不饶道。
“是。”拿人工资，石屹乾自然是要替人办事的，他乖乖播放了视频。
这段视频是经过剪辑只摘取事发当时的那段，所以画面是从他们下剪时开始的，那时还是长焦镜头，方便拍摄剪彩仪式的全貌。
“等等，暂停一下。”视频刚刚播放了十秒，宫旸就叫停了。
“看这里，隐约能看到人影。”他用手指指着镜头右上角的位置，由于拍摄角度问题，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形。
“嗯……二楼的窗高是1.2米，按照这么来算他身高大概在1米81到1米83之间。”竺䵠烈凑过头去，认真分析道。
“能够轻易举起一块镜子的成年男性。”宫旸接着道。
“不，不单如此，还是个知道二楼有一块闲置镜子的内部人员。”竺䵠烈眯起眼，目光越发尖锐。
理论上这面镜子应该安装在休息室里的，是因为外框运输的时候破损才临时搁置在了一旁等待补发的外框，没想到居然被有心人捡漏了。
“确实，凶杀了解实验室的内部构造。我同事去追的时候没找到人，不过后门的防火门开着。”宫旸之前接受全身检查时便接到了穆辰苏的电话反馈这件事。
“很有可能从一开始他就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在我们出去之后他趁机摸进了实验室。”宫旸大胆假设道。
“实验室的公共区域有监控，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天睿内部人员，监控估计也不会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竺䵠烈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性很大，顺势吩咐石屹乾：“石秘书麻烦等一下跟安保部门核实一下。”
如果对方真的完美避开摄像头，反而可以坐实他的身份。
“哦，好，收到。”石屹乾呆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交流，感觉自己好像跟他们不在一个次元。
“那个……竺总视频还要继续播吗？”他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要！”竺䵠烈秒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