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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旸，你有头绪吗？”穆辰苏先恢复理智，她把目光投向了宫旸。
“不管怎么说，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没有掩饰的意思了吧？根本就是有人在针对我们。”这次她直接下了定论。
有。
虽然还没有掌握具体的原因，但是对方的意图未免太明显了，就好像是逼着他去联系一样。
宫旸捏了捏鼻梁，没有把答案说出口，关于他和竺䵠烈的事情，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看来还是得向人求助啊。”他苦笑着说道。
即便是他付出了什么……他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晓。
“对嘛，我就说早就应该向杭会长求助了。”一听到“求助”两个字，唐诗缘下意识觉得是在指杭会长。
宫旸垂下眼眸没有回答这句话。
“你们先忙吧，我离开下。”
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宫旸一个人跑去了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不知为何没有丢掉的名片，拨通上面的电话。
“竺总，今天各大零食门店的阻断剂也已经采购送去衡达了，对应的分析数据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明天是否还要继续……”
竺䵠烈彼时正在听石屹乾汇报工作，突然响起的手机吸引了他的注意。
屏幕上显示来电的是某个没有被告知却已经预存的联系人。
“按照我之前交代的去做。”他打断了秘书的报告，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石屹乾识趣地俯了俯身，先行离开。
“Answer.”竺䵠烈难掩期待的表情，故作镇定地启用语音应答功能。
“是你做的吧，竺䵠烈。”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宫旸沉闷的嗓音。
分明是夹杂着某些情绪的话语，但在竺䵠烈听来却带有一种魔力，尤其是用那种低沉的声音念他的名字，让人心痒难耐。
“嗯？你是说采购那些阻断剂？是啊，怎么了？”
反正都打到他这里来了，还用陈述句阐述事实，他也懒得装。
“为什么？”宫旸握紧了手机质问道。
他揣测竺䵠烈做的是一回事，对方亲口承认是另一回事。竺䵠烈明知道他现在有多需要这些阻断剂！
“有意思的问题。”竺䵠烈轻笑。
“你不是知道衡达被天睿收购了？既然如此，难道我不应该针对信息素阻断剂的市场占有率展开调查吗，我又不是买来玩的。与其大张旗鼓地做竞调引起竞争对手的注意，我只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手段罢了。这不是三两天就能挖清楚全市范围内所有品牌库存分布了？”他把原因分析得头头是道，唯一没提他做这一切真正的目的。
宫旸听完他的话，唯一的想法是觉得自己可笑。他竟然觉得竺䵠烈是故意做了这些事情逼自己去联系他。
只是为了生意而已……
收起无用的自艾自怜，宫旸在心里不断强调他是在办公事，作为一个成年人公私分明至少要能做到。
“如果是这样，我能理解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明天一切就可以恢复如常了吗？”他拿出秉公办事的态度询问。
“这个嘛……”竺䵠烈轻浮一笑，“谁知道呢？”
“就我个人而言，认为至少要维持一到两周的数据才能确保数据的真实和可靠性吧。”他说得轻飘飘的。
一到两周，这是宫旸绝对没有办法接受的时长。
“只是需要数据的话，那些药剂对你而言没有价值吧？我愿意出两倍的价格买下来。”即使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他还是咬了咬牙提出了交换条件。
“噗哈哈哈哈哈……”竺䵠烈大笑出声。
“宫旸，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第18章 妥协
“宫旸，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不像。
即使他不这么问，宫旸内心也早已有答案。
就算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他对竺䵠烈的家境好也只有一个很宽泛的概念，以至于这次知道天睿集团收购衡达药业的新闻时，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家公司跟竺䵠烈有密不可分的关联。
“你到底想怎么样。”用手揉着太阳穴，宫旸实在摸不透他的内心，于是干脆直接问出口。
“我以为交易的筹码之前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啊~我应该只字没有提到过钱吧？”话题终于回到了竺䵠烈最期待的部分，他忍不住用手扯着胸前的领结。
跟得到宫旸比起来，钱算个什么鸡巴玩意儿！
宫旸没想到话题居然又跳脱到了之前那个离谱的交易上。
“竺䵠烈你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只是开玩笑的话，一次就够了。
“怎么，你以为我随口说说的？”在宫旸看不到的地方，竺䵠烈的眼神一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