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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想的事情没有关系。而且,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不知道第几次驳回了黎舟的提议。
听到他的这句话,黎舟突然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宫旸还是一个刚觉醒成Alpha的学生,他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医院实习生,当时他曾苦口婆心地劝说这孩子报警,那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一切都过去了。”
那个独自来医院的孩子这么说着,他身边甚至没有家长的陪伴。
“唉——”想着想着,他长长叹了口气。
某种层面上,他也能理解宫旸,会留下这样的印子八成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这件事对于一个Alpha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换作是他本人也未必想让其他人知道。
“算了算了,先不说报警了的事儿了。”黎舟摆了摆手,放弃了报警的提议。
“不过你就不考虑动个手术把这个痕迹消除吗?天天顶着这个膈不膈应人啊。”他转而打起了脖子上伤痕的主意。
“之前咨询过,因为痕迹的位置比较敏感,一般的皮肤科医生不敢接这个手术。”宫旸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早说啊,我的导师认识国内首屈一指的整形科教授,你想让哪里的皮展开都行。”听到这番话,黎舟立马毛遂自荐,致力于给他牵桥搭线。
面对他过分的热情,宫旸的回答朴实且不失真诚。
“没钱。”
他坦率地朝一腔热情的黎舟泼了盆冷水。
“靠!你们搞科研的怎么那么穷啊!妈的亏导师当年还想拖我下海!”
黎舟当初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幸好他不是这块料才躲过一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戚戚焉。不过这会儿的重点似乎并不是他没有跳科研这个火坑,而是如何搞定宫旸腺体上的齿痕。他转动着灵活的眼珠,分分钟就想出了一个损招。
“钱不是问题,你随便从实验室顺点信息素阻断剂,我可以找路子帮你消化掉,至于到时候钱怎么分配嘛,我六你四怎么样?嘿嘿嘿……”
仗着跟宫旸熟,黎舟是真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宫旸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许久,直到他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下了拨号键:1-1-0。
“喂,您好,我想实名制举报市立第七人民医院的黎……”
宫旸的话刚刚起了个头就被黎舟扼杀在了摇篮里,只见他一个生夺硬抢把手机从宫旸手里抠出来切断了。
“不至于不至于,宫教授,我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黎舟说着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跟宫旸果然还是不能开这种玩笑,明明年纪比他小了四五岁,性格却跟个老干部一样正经。
“别打我实验室材料的主意。”
宫旸倒是没把黎舟的话当真,不过研究工作是他的底线,这么开玩笑他难免有些较真。
“好好好,不打不打。”黎舟识相地连连摆手。
他也就是说笑才提的这茬,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宫旸的研究资金来之不易。
跟传统的研究项目有下拨的专款经费不同,宫旸的项目从立项开始就遭受到了高层的一致反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宫旸和K.W.H研究所并非雇佣关系,而是协议合作关系,等于是他向康茂租借了研究实验室场地和设备并且全程自负费用。这件事恐怕连他团队里的人都不知道,唐诗缘一直以为是康茂克扣他们研究经费才逼得宫旸出去找赞助。
也就是黎舟脸皮厚加上他在这个圈子里有一些人脉,才从别人口中得知的这个消息。
说来说去,宫旸的那个研究本质上就是……黎舟倒是想劝几句,不过他考虑几秒后还是放弃了。
那个十八岁一个人来就医的孩子能够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他只配支持,不配反对。
“咳~不聊这个了,我们言归正传。”黎舟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有一个问题之前没有意识到,前段时间去部队出差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刚好今天遇到想问问你。”他摸着下巴,看起来神情有些疑惑。
“说吧。”宫旸摊手,示意他随便问。
“以Alpha的恢复能力,这种程度的陈旧性伤口没理由会留到现在不是吗?”
前不久,驻扎城市边缘的部队发生了一场事故,黎舟刚好参与了相关救治,这期间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目前在部队服役的人员中,虽然绝大多数是Beta,但是少数的管理人员都是Alpha,明明在一模一样的创伤环境下,Alpha的伤口很快就自愈了,而Beta则达不到这点。
Alpha天生拥有比普通人更强的自愈能力,这点无可厚非,但是为什么宫旸的伤没有自愈?这很令人迷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