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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鼎爷老了,力不从心,把生意交给邵书存是不得已,徐堰算年纪应该和邵书存相差不大,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把属于自己的权力交割。
金诠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其实大家都推测,徐堰接管生意之后,开始逐渐和道上割席,只是有些东西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讲。”
确实如此,徐家要割席,那跟着徐淮盛混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处理,卸磨杀驴不说违背道义,一群黑社会反噬起来也是一桩问题。
似乎只有找一个人来接手这个摊子比较稳妥。
裴彦:“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金诠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封奕,想到两人之间那点纠葛,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他给裴彦也倒了杯酒:“一起喝点吧。”
裴彦洗完手坐到金诠对面,接过杯子抿了口酒,高浓度威士忌流入喉管,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直咳嗽。
金诠没想到裴彦这点酒都喝不了,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你这酒量不太能出来混啊。”
裴彦喝了点水,缓过一些劲来:“我忘了。”
从别墅醒来之后,没人让他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怎样。
金诠噗嗤笑出声:“真想不到前后居然是一个人。”
裴彦没他明白他在说什么,露出一个略显疑惑的表情。
金诠摆了摆手,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就是顾虑太多,有些事其实没想象的那么不堪。
金诠问他:“你知道同性恋吗?”
裴彦点头。
金诠:“这么说吧,我曾经装了三年同性恋。”
裴彦想起来,金诠在他提议睡一张床后的反应,实在不像是喜欢男人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抵触同性了。
金诠狠狠搓了把脸颊:“我是真对男的没感觉,可我当时走投无路,没办法才骗了封奕。后来我跟了裴先生,开始谈女朋友,结果被他发现,就此结下了梁子。”
裴彦被这个大瓜惊到了,没料想背地里还有这些恩怨情仇:“他喜欢你?”
金诠脸色都快绿了,一副强自忍耐的样子:“应该吧,我不知道,也不理解。反正再后来我谈一个女友就被他绿一个,简直神经病!”
裴彦听到此处,不由多打量了他两眼——仔细看金诠居然还有点眉清目秀,身量也高,远远瞧着也算个人模狗样的大帅哥,只是平时在裴先生边上被生生衬成了个路人。
金诠拧着眉毛又灌了两口酒,他似乎是喝得有些多了,换作一脸苦相:“顾衍越那边各个都是疯狗,少去招惹他们,最好就是远远见了绕道走,沾身上就甩不掉。”
金诠早前对他虽然没有齐骏那样抵触,却也奉行没必要开口的就不说,今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裴彦借此机会打探起消息:“裴先生和鼎爷关系不好?”
金诠:“也不能这么说,如今道上混的或多或少受过鼎爷照拂。”
裴彦:“裴先生也受过照拂?”
金诠:“说来话长,裴先生原本是个高材生,正经学法律的,出来不是当律师就是当法官。”
裴彦实在想象不到裴先生站在法院里,给人开庭辩护的样子。
金诠:“裴先生父母去世的早,一直由叔叔带大,他叔叔做地产生意,早些年挣了不少钱,裴先生也争气,出国读了个好大学。只是他叔叔家一双儿女没学好,尤其是那个堂弟,因为家里有钱,爸妈看管也不严,跟人学起了追龙。”
“那会正赶上H市开始严打毒品交易,裴先生叔叔早年做生意得罪不少人,被人诬陷贩毒,又在家里搜出毒品,最后因走私罪被警方逮捕入狱,没多久夫妻俩就死在了狱中。”
“裴先生得到消息回国,表妹割腕死了,堂弟也成了个不人不鬼的瘾君子,他是被逼的家破人亡,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
“那一回打掉了几个大毒枭,可白粉生意总得有人做,鼎爷四处抛橄榄枝,最后找到了裴先生,裴先生也愿意接手,只有这样才能找到是谁陷害的他家——所有人都说他是毒贩,索性就做起了毒贩。”
第5章 匕首
金诠聊完没多久就困得要去睡觉,裴彦独自去前台另外开了一间房。
办完手续,似乎有人喊自己名字,裴彦循着声音回头,正看见坐在沙发里抽烟的迭码仔阿邱。
裴彦看了眼时间,现在可是凌晨三点:“这么晚还在?”
“挣钱嘛。”阿邱身体前倾,说话间吐出一串烟圈,“玩的怎么样?”
裴彦含混道:“还行。”
阿邱:“我还有别的场子,比这个刺激。”
裴彦摸不准他要做什么,准备离开:“不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