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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罗伊感受到芬戈尔的失落,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他垂下眼:“这是必然要经历的。”
“我懂,但是在这个过程我的难过也是真实的。”芬戈尔轻轻揪着勒罗伊的发尾玩,“宝宝,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吧,不要变。”
勒罗伊轻轻地“嗯”了一声。
说到金币,又注意到勒罗伊的脖子。芬戈尔摸着勒罗伊脖子上的项圈:“宝宝,我给你换个金的怎么样?”
勒罗伊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不要,重。”
勒罗伊他爸有次给他妈送了一个金手镯,60g重,勒罗伊妈妈戴了几天就不戴了,因为手镯一般都会比手腕最细的地方粗一点,抬手的时候手镯就会往小臂方向滑,手放下又会往手指方向滑,手镯又带了点重量,滑下去后直接磕在骨头上,戴了没几天勒罗伊妈妈手腕上就被镯子磕出淤青。脖子比手腕粗,还要包住定位的芯片,肯定比勒罗伊妈妈的手镯重。
聊到换个形态,勒罗伊想到刚刚看到的网友评论:“换成项链或者别的吧。项圈……对你不好。”
现在他们俩之前的事还是军中传言,网络上没有勒罗伊的照片,有这波舆论,大众肯定会更关注芬戈尔和他身边的勒罗伊,要是被拍到勒罗伊戴着项圈,就坐实了与现实偏差极大的军中传言,对芬戈尔未来继位统治不利。
芬戈尔听了勒罗伊的话有些焦虑地道:“可是,项链很容易摘下来,比项圈细也很容易切断。”而且他接下来要去北极国,勒罗伊要是跑了,他都来不及赶回来抓他。
勒罗伊:“我不摘下来。”
芬戈尔:“你不摘下来,难保不会有人想帮你摘下来。”
“谁会……”勒罗伊明白他再说什么芬戈尔都有理由反驳他,因为芬戈尔追求的是除非勒罗伊死了,否则除了芬戈尔本人都无法解开的极端。
“就这个吧。”勒罗伊自暴自弃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
芬戈尔的焦虑一下缓解了:“我本来就是个变态。”勒罗伊都这么乖地任他压着了,他如何能不剥开品尝呢,“只对你变态。”
……
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完之后,勒罗伊去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芬戈尔关了灯,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宝宝最近都不爱面朝我了。”
勒罗伊闭着眼睛,声音听起来将睡未睡:“手臂伸展不开。”
芬戈尔握住勒罗伊的手腕,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勒罗伊现在敢更直接表达他的想法,是对芬戈尔越来越信任的表现;另一方面,芬戈尔很难不去想在勒罗伊不敢对他直接表达时默默忍受了多少诸如面对面睡手臂不舒服的委屈。
“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我沟通,好吗宝宝?”
勒罗伊“嗯”了一声。
对于这波舆论,勒罗伊其实也有想问芬戈尔的,只是他习惯性地不开口。既然芬戈尔这么说,勒罗伊试探性地问:“公开监控,你真的觉得好吗?”
“挺好的啊。”芬戈尔挨个捏了捏勒罗伊的手指,“为什么这么问?”
公开监控后国内国际的人都知道芬戈尔喜欢男人,阿佧国王还能给芬戈尔找到合适的王妃吗?勒罗伊转念一想,肯定是会有人愿意的。
想到这里,勒罗伊就觉得没什么好继续纠结的。今天算是芬戈尔在成为王储前经历的第一次负面舆论,他们俩被影响了。
如果要和自己在一起,到时候整个国家舆论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每天都有人在耳边说、每天打开手机就看到那些唠叨,且不论芬戈尔能坚持多久,勒罗伊也受不了。处在这样不被祝福的关系里,真的能幸福吗?
去了王宫之后勒罗伊才意识到他和芬戈尔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这两条线短暂地相交一段时间,分开后各自生活,芬戈尔好好当他的王储和国王,他的身份编号、学籍和工作都有了,他就继续过他之前的生活吧。
停战协议顺利签署指日可待,勒罗伊默默将停战协议签署后的每一天都作为宣判日。
久久没等来勒罗伊的回答,勒罗伊的呼吸声听起来就是还醒着,芬戈尔问:“你在想什么?”
勒罗伊闭上眼睛:“没想什么。”这回他脑袋里有想事,却撒谎了。
勒罗伊开口后话很少,芬戈尔经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勒罗伊说他什么也没想,表情和反应都很淡,像之前生病时浑浑噩噩的空心人状态;有时勒罗伊听到要去看雪或者搬去哈素海新城会想普通人期待事情那样眼睛放光,有时又比常人更能共情芬戈尔的情绪,一针见血地开解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