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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伦泽:“培养继承人也是王储的职责之一,你不可能不结婚的。就算你能不受整个国家舆论压力的影响,每天有大臣在你耳边催,也会烦到你同意结婚。”
弗伦泽和弗尼奥以为勒罗伊听不见,说话都很直接。弗尼奥接着弗伦泽话头继续说:“你可以很努力但是生不出,不得不传位给我或者大哥的孩子。你也可以因为实在是太忙了,像祖母那样,18岁同时继位和结婚,30岁才生父亲,但是你不能态度不端正,不结婚也不生小孩,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要和大臣们斗嘴。”
芬戈尔一句话都插不上,弗伦泽道:“你想继续跟勒罗伊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你平时住王宫,在他未来工作的医院附近给他买个房子,偶尔去他那里……”
芬戈尔猛地站起来,他突然明白了这些天勒罗伊表现反常的原因了。他连视频通话都来不及关,直奔房间:“宝宝……”
弗伦泽对仅剩的参会员弗尼奥道:“芬戈尔要处理家事,我们先退了。”
弗尼奥:“嗯。”弗伦泽和弗尼奥退出视频通话,通话自动结束。
芬戈尔来得太快,勒罗伊来不及躲,芬戈尔没想到一开门勒罗伊就站在门后,他立马猜到:“你都听到了?”
勒罗伊没有否认:“嗯。”
芬戈尔把勒罗伊手里的书和平板电脑随手扔到地上,搂住他的腰,把人带近,不让他有机会逃避这个话题:“从塞尔泽尼亚回来后你就一副随时可以走的样子,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个原因?”
勒罗伊的个人物品不多,最重要的是在哈素海新城买的那个平板电脑,勒罗伊平时经常用它来看电子期刊、写论文、记笔记,其他就是衣服、书之类的。衣服放房间的衣柜里,他的书和芬戈尔的书混着放在办公室的书架上,平板电脑常年放在芬戈尔的办公桌上,勒罗伊偶尔随手记录的A4打印纸更是东一张西一张的。
从塞尔泽尼亚回来后,芬戈尔发现勒罗伊把他的书和弗伦泽从国外带回来的期刊一起单独放在书架的一格,他当时没多想,以为是这样分类勒罗伊比较好找。后来他发现勒罗伊在把他手写的笔记扫描或打字进他的平板电脑里,他也以为勒罗伊只是在整理笔记。
电脑比较好打字,他发现,勒罗伊每次用完他的电脑都会把文档发给他的平板电脑,明明勒罗伊上班是不带平板电脑的,他也只有晚上有时间写论文,继续用芬戈尔的电脑写就行了,为什么要麻烦地每次用完都发给自己呢?芬戈尔才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勒罗伊是怕突然没有机会再用他的电脑了?
这两天从曼丹回来后,芬戈尔发现勒罗伊的平板电脑不会再随意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了,他每次用完都会把平板电脑放到专属于他的那格书架上。
勒罗伊这些行为,就像他们两个一起搬进新家,芬戈尔把个人物品放在房子的各个角落,而勒罗伊一直把东西放在行李箱里,好像要走随时可以拉着行李箱离开一样。
芬戈尔:“你觉得我要成为王储了,势必要娶妻生子,你想在我成为王储后离开?”
勒罗伊没说话,但看勒罗伊的表情猜测他的答案yes or no是芬戈尔的专长,勒罗伊满脸写着“是”。
勒罗伊感觉芬戈尔的脾气真的变了很多,如果是一年前,芬戈尔肯定会暴怒,现在却是冷静地问他:“你想走?”但芬戈尔表现越冷静,勒罗伊心里越不安。“走”这个话题,他从来不敢跟芬戈尔提出,他们俩都清楚,这个“走”和勒罗伊回家是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芬戈尔垂眼摩挲着项圈心想着,勒罗伊一开始就是被迫留在他身边的,有想走的念头很正常。他有能力让勒罗伊走不了,但他再也不想看到勒罗伊木然的乖巧的心如死灰的眼神了。可是,要怎么让勒罗伊心甘情愿地留下呢?
一颗水珠碰到了芬戈尔的手指,他从沉思中抽离出来,抬眼却诧异地看到勒罗伊在默默流泪。
勒罗伊每次流泪芬戈尔都觉得很心疼,勒罗伊生病的时候几乎要把他哭心碎了。
芬戈尔伸手擦去勒罗伊脸上的泪。他明白了,正如他了解勒罗伊,勒罗伊不用说一个字他也能猜到勒罗伊想走,勒罗伊也同样了解他,知道芬戈尔在想让他走不了的办法。
“你又要关我吗?”
“不会。”
但在勒罗伊问:“你想像弗伦泽说的那样对我?”让他成为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情人。
从知道芬戈尔可能成为王储的那天开始积攒的情绪不断攀升,勒罗伊用力推了一把芬戈尔,却没把他推开:“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