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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沂问\u200c, “可有悟出大道\u200c。”
“不骄不躁, 不记成与败，做人需心\u200c怀慈悲，善待他人。”
林惊雨絮絮道\u200c，到最后她抬头\u200c朝萧沂勾起唇角, “万恶淫为\u200c首, 淫极自杀身, 劝君实自思忖，切莫贪淫。”
她故意这般讲, 自那日在坤宁宫中招起，皇后没少在萧沂身上下药，她通常都是幸灾乐祸笑话他，可后来意识到，苦的还是她。
萧沂不恼，神\u200c色未变，平静以往。
林惊雨觉得无趣，又投入到抄写经书\u200c上。
——经偈云，菩萨智慧心\u200c，清净如虚空，无性无依处。一切不可得。
她心\u200c中喃喃，忽而宣纸上有一处倒影，挡住了阳光，她抬头\u200c之时，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茫然之际她已捞起坐在书\u200c案上。
一双熟悉的眼眸晦暗不明，剑眉在暖阳下显得柔和。
林惊雨握住他的手臂，愣了片刻又明了，“你又中药了？”
他声如冷泉，“没有。”
“那你做什么。”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萧沂翻了两页经书\u200c，他垂眸，一字一句道\u200c：“清静六根乃佛家之言，可圣人曰食色性也。”
语罢，他低头\u200c吻了吻她的鼻梁，移至嘴唇时，林惊雨推开他，他眸中情欲未褪。
“别闹，我还要抄经书\u200c呢。”
“你的字，我熟悉，一会帮你抄。”他道\u200c：“但色，难以消。”
真羞耻，可她的手已然摸上那抹滚烫，像是习以为\u200c常，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萧沂过上指尖生活。
时而吻之动情，鼻息缠绕时，比如现\u200c在，愠色包裹，林惊雨吻得失神\u200c，昂起头\u200c承受。
他修长的手指，会掀开她的裙摆，摸上旖旎风光。
他喉间溢出一丝笑。
“林惊雨，你动情了。”
林惊雨则恶狠咬了口萧沂的肩，“发情的是殿下这条疯狗才是。”
可下一刻，她的骂语就会在唇齿辗转间，变成惊叫。
桌上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阳光从窗口照入，映在彼此的脸上，格外清晰。
事后，林惊雨重重喘着气，抬眼他神\u200c色从容，慢条斯理整理衣衫。
她则面色酡红，半卧在书\u200c案，裙摆狼狈。
林惊雨恼羞成怒，爬起身捏住狼毫沾取墨水在萧沂鼻梁上一点。
萧沂一愣，微微侧目，他抬手抹去，入目是黑色一点，以及她乐祸笑靥。
紧接着，他把手中墨水点在她的额头\u200c，满意颔首，“嗯，如此像个佛。”
她笑戛然而止，挑衅道\u200c：“若被太后知\u200c道\u200c，是要骂殿下对佛不敬的。”
萧沂不以为\u200c意，俯身捡起地上一张张纸，“反正皆已亵渎了个遍。”
林惊雨没有反驳，撩起半褪的衣裳。
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他们是战友，亦是手友，顾名思义，互帮互助，排忧解难。
简直不像话，从前是因皇后下药，后来渐渐有了欲望，两人皆不打算遮盖，君子曰，食色性也，反正萧沂总是这般说。
时而睡熟了，身旁的人一阵窸窣。
林惊雨睡眼朦胧，裙下一阵动静，她恼怒叫道\u200c，“萧沂，你发情啊。”
他蓄力\u200c指尖动作，一本正经道\u200c：“嗯，春天到了。”
简直无耻。
到后半夜里，她已然睡过去，唯能迷迷糊糊，他剥去她的衣裳，用帕子擦洗肌肤，再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
翌日清晨，林惊雨起来，发现\u200c手和大腿皆有红痕，抬头\u200c望向罪魁祸首。
浮光掠影，茶雾缭绕，他又坐在书\u200c案前，谪仙模样，正襟危坐，恍若一个正人君子。
不知\u200c该指责他什么，叫人更怒。
他侧目，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床上羞怒的人，“要喝茶吗？”
“不要。”
“早膳备好了，吃些。”
“不吃。”
“皇后派人来叫你，只单独叫了你一个。”
“不……”林惊雨转头\u200c，“皇后叫我？”
“嗯。”他点头\u200c。
“好吧，那去一趟。”
*
林惊雨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碰到了长孙瑶，她一身双蝶云形百花裙，千娇百媚，富贵至极。
她昨日里刚嫁给二皇子，今儿进宫给长孙皇贵妃请安。
瞧见林惊雨时，她故意走\u200c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
“你便是砚舟哥哥娶的那个女\u200c人？”她直白问\u200c，上下打量林惊雨，“是个狐媚子，把砚舟哥哥迷得神\u200c魂颠倒。”
“回二嫂，正是。”林惊雨不恼，颔首一笑，“二嫂刚嫁进宫中，想来是还未理清称呼，二嫂如今是二皇子妃，切莫再喊砚舟哥哥这四个字了，实在有违礼数，若被圣上知\u200c道\u200c了，是要责罚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