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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看着余哲稳重成熟,十分可靠的样子,确实不像会因私误公的人。
林羽:“想让我给你行方便,你至少得给我透个底,事先说好,涉及机密的,我不会帮你。”
其他的,毕竟以后都是同事,他可以在允许范围内给他行个方便。
余哲:“我想调查当年天使孤儿院的井中浮尸案。”
这个案子林羽有所耳闻,并不是它有多出名,而是因为当年尸体从井里捞起时,他和央斓刚好在那附近,也没什么事,单纯出去玩经过那里,结果被告知那附近已经被封锁起来。
林羽:“嗯?”
当时他们不得已只能绕路,中途听到围观群众的议论,说是孤儿院里有个女孩跳井自杀了。
那是口|活井,但因为有方便的自来水,再加上那口井的水也不知道源头是哪,水的酸性挺高的,所以那口井被压了块大石块,基本算封掉了,尸体也是等到都泡烂了才被发现。
余哲眼神有瞬间的失神,很快又恢复锐利:“我觉得当年的事情有蹊跷。”
央斓走过来靠在林羽椅子扶手上:“你其实只是不愿承认吧。”
不愿承认井中人是大家说的那个人。
央斓一针见血,余哲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半饷,头颅仿佛有千般重地点了点。
余哲:“是。当时死的那个人是我的,我的爱人,我们是青梅竹马。”
即使大家都那么说,但余哲不愿意承认死的人是她。他们都跟他说她是因为家中遭遇重大变故,承受不住才自杀的,但他始终觉得不是。
林羽:“这桩案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林羽虽然对他颇感同情,但还是理智客观地说出残忍的事实。
当时全国DNA库并不完整,技术也相对落后,时隔多年,想要查清楚当年的事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我记得当年捞起尸体后因为实在泡太久了,连骨头都被井水腐蚀了一部分,有一定程度的损毁,警方是根据她身上的衣服以及死者落在井边草丛里的遗书,还有孤儿院的指认才确定死者身份的。”
那口井当时也是因为被那个女孩挪开了一个小口子,因此才能透出异味被发现。但距离被发现的时间,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口井在孤儿院最偏的东南角,平时很少人去。
“是,但我至少想查清她自杀的理由,我不相信她会这么轻易自杀,我走的时候,她答应无论如何都会等我的。”
“但她也没义务一定要等吧。”
央斓平铺直述,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说话时甚至眼光还停留在手上的论文上,但一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死。但她在死前一定是有让她活不下去的理由。”
无论是他杀还是zs。
“所以你脸是多大啊?‘等你’是写进法律了吗?答应等你就必须等你了?”
央斓虽然说的都是疑问句,但句句是陈述句的语气。
余哲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这个从见面起就一直身姿挺拔高大,永远抬头挺胸,显得十分沉稳的男人,这一刻却微微低这着头。
半饷,他拿手粗鲁地搓了搓脸,深吸了一口气,手拿开时,林羽看见他眼周有一圈淡淡的红色。
余哲:“我没有想要她一定要等我,但我还是觉得事情很蹊跷,那块当初压着井的石头我去看了。”
说是石头,其实是个跟井口宽度吻合的大石盘,厚度挺厚的,少说了一两百斤重,对一个成年男性来说,想挪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她当时才16岁,而且她力气很小,在女生里力气都一直算是小的,想挪开那块石头对她来说不太可能。”
央斓:“但也不是没可能。”
蛮力抬起的可能性是很小,但接力使力将石盘挪开,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
“而且你当时应该很久没见她了吧,臂力这种东西练练还是能增长的,你自己也说了,她生活得不算好。”
说不定因为生活,她臂力已经不再小了呢。
余哲梗了梗,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林羽对此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话,只能手在下面扯了扯央斓,阻止对方瞎说大实话。
林羽看向余哲:“你说得其实有道理,就算石盘被挪开了,后面又是怎么挪回去,只剩下一个小口子的?你退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余哲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点点头:“说起来,这次我查到的线索可能对你们正在进行的案件也有帮助。”
“这次失踪的三个人其实是初中同学,当时就读的学校是蒂育中学,是c市很有名的一所重点私立学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