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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么看,接下去的一个月可能都需要你去稳住他的情绪。”
“是我…没考虑到他的感受,所以才让他有了这种想法。”
“停,停停停!”徐佳铭听不下去了:“大佬你能别老是给自己这么大的包袱行吗,老想着什么事都自己扛怎么行?!”
“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去哄哄他的,结果看下来你这情况比他惨烈太多了。”
“您能先管管自己吗?”
徐佳铭说着又长长的唉了声:“唉……大佬你想过没有,要是让应寻知道你瞒着他在这受这种苦,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得多心痛?”
陈灼默然了片刻:“你听我说完。”
“……您说。”
很少有长篇大论的习惯,陈灼描述的相当精简,但也没漏过任何一个重点。
徐佳铭在听到这人轻描淡写的说道“给了我一巴掌。”的时候,气的胸腔疯狂起伏。
好不容易憋到听完,徐佳铭直接就爆了一长串粗口。
陈灼等他情绪稍稍稳定了之后才又开口:“你觉得应寻听了会怎么样。”
“会杀人。”
徐佳铭脸色还是很难看:“他估计能冲去你爸那儿直接给他揍一顿。”
“公司的安保比我们在美术馆门口遇到的还要多几倍。”顿了顿,陈灼又简单的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评价:“也更专业。”
“……”
还在渗血的纱布和这人叙述的时候过于平淡的语气,让徐佳铭毛骨悚然的抖了抖:“咱这时候就别讲冷笑话了好吗,我听着都害怕。”
长时间的停工让伤口的痛感逐渐复苏,陈灼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情绪:“我不是怕他冲去公司。”
“我是怕他知道这些事过后,会为了我放弃他要走的路。”
陈灼闭了闭眼,声音晦涩:“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所以我才不说。”
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直接嚎出声,徐佳铭胸闷的无以复加。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
徐佳铭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五官都纠结的有些扭曲了:“你们这…”
“他睡的熟吗。”
突然的问句让徐佳铭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嗯嗯,他喝了一罐啤酒,睡的应该跟昏迷没什么差别,要去看看吗?”
陈灼眉头微微蹩起:“他喝酒了?”
怕说“他想练练酒量”又要惹得这人心疼了,徐佳铭憋了个小谎:“嗯…喝酒助眠,喝酒助眠哈…”
陈灼没再多问,拿起了桌上的钥匙。
——
床头的小夜灯没关,是徐佳铭特意给留的。
陈灼蹲坐在床边,呼吸放的极轻。
床上的人确实睡的很不安稳,大概是不久前又掉过眼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痕迹。
陈灼并没有伸手替他拭去泪痕,只是静静的看着。
睡梦中的人像是对这种视线有所感知,呓语着小幅度的扭起了身体。
挪动、再挪动,陈灼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靠近了床沿。
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在这人可能摔落之前,陈灼还是起身伸手揽住了他。
睡梦中的人满足的喟叹了声,接着就摸摸索索的也伸出了一只手,环住了陈灼的腰。
“……”。
陈灼一怔,立刻低头看向赖在自己怀里的人。
除了睫毛有点轻微的颤动以外,确实没有丝毫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卧室里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声音,静谧的只能听到应寻逐渐变的平缓的呼吸声。
陈灼维持着俯身的动作,过了很久才轻轻把抓在自己腰侧的手拉了下去。
还是没忍住给这个睡觉都不老实的人顺了顺毛。
陈灼眼底有了明显的纠结。
“我是不是,做错了。”
第122章 安慰的小事
表演系新学期的课程排的相当紧凑,感觉做课表的人巴不得两天就排完一礼拜的课时。
大家都私底下都说这应该是因为上次林致余缺课上热搜的缘故。专业课全都安排在一天,显然非常方便他这种大艺人安排行程。
系里很快就传出了“顶流的待遇果然就是不一样”、“课程安排都能因为一个人变动”、“出道早就是可以吃红利”等等泛着酸味的言论。
林致余对这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全然不在意,不管课程安排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一个人变了,但这么上着确实让他轻松不少。至少不过之前那种剧组学校两头跑,只能在车上补觉的苦日子了。
《天幕》最近悄无声息的杀青了,资方那边大概是为了顺利排期,行事出奇的低调,连拍摄好的画报都没让宣发组如期放出去。各路消息都被压得密不透风,但凡出现可能会上热搜的相关讨论,都会在评论破千之前就被无声的删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