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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你洗。”陈灼回的冷漠。
被这么一打岔,应寻忽然灵光乍现的get到了这个逐客令背后想表达的意思。
虽然早就听说高冷那挂的谈起恋爱来,能把别人溺晕在温柔乡里……但真实的感受了几回,应寻只觉得自己真的就快要心律不齐了。
陈老师的温柔还真就无微不至。
也算是从小过着「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生活,头一回被除了朋友以外的人这么在乎着,应寻忽然就有些说不出话了。
“怎么了。”
陈灼见这人仰着头愣在了椅子里,有些不太确定的伸手轻捏了下他略显单薄的肩膀:“如果你介意,这事不说也行。”
“啊……不介意不介意。”
应寻回过神,耳朵红的都像是要滴血了。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敢再对上陈灼的眼睛,生怕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抵挡不住这种温柔的进攻:“……陈老师那我就先回自己那儿了,你们接着聊吧。”
陈放靠在墙上被这两人的互动逗得差点笑岔气,只能勉强挥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
“好,去吧。”陈灼说完就变了张脸,朝笑到歪七扭八的人啧了声:“没完了还?”
“完不了完不了……”看着应寻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的背影,陈放笑的眼泪都快失禁了:“哇……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上他了。”
楼道里安静的别说是这种压根没想收敛的嗓音了,就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应寻脚下一个趔趄,拽着自家门把拽的跟救命稻草似的,连带着甩门都甩的比平日里响了几分。
听到“嘭”的一声,陈放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声音都不稳了:“这小孩儿脸皮是真薄啊。”
“嗯。”陈灼难得有了相同的观点:“以后少开他玩笑。”
“刚哪儿到哪儿呢,这就以后了?”
反正洗碗的事是躲不过去了,陈放嘲讽的无所顾忌:“头一回恋爱就想着过一辈子啊,母单花?”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纯情呢。”
“原来你和叶韵秋不是认真的么。”陈灼冷声反呛。
“……别老想着搞事啊臭小子。”陈放心虚的都压低了声音:“我都能为了她回国受咱爸的折磨,这还不认真??”
陈灼冷着脸把话还了回去:“头一回恋爱就想着过一辈子,你也很纯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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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认输,咱俩今晚休战可以吧??”陈放捂着胸口,说的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跟谁学的。”
陈灼面目表情的俯视了他一会儿,没回答。
“操,真的是……”
陈放头皮一麻,骂骂咧咧的避开了这种视线:“你俩的性格和眼神要是能中和那么一下就好了,真就特么两个极端。”
“别说废话。”陈灼单手撑着桌沿提醒道:“这位朋友,该洗碗了。”
“我还能赖吗?话都没聊明白呢你急什么。”
陈放唰的拉开了凳子:“坐下。自己什么身高心里没点数吗,看的我脖子都快直了。”
“你一定要知道他高中的事?”陈灼显然没有要坐下好好聊的打算。
“啊,那不然呢?”陈放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跟着站起了身:“怎么对我都这么多防备?我是要害他还是要害你啊。”
“没有防备。”
大概是在回想的缘故,陈灼眉眼间的冷漠稍稍瓦解了一些:“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别再在他面前提起高中的事了。”
“靠,你哥我是那种低情商的人吗?”陈放翻了个不太含蓄的白眼:“能让他放弃自己的专项,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揭人伤疤这种缺德行为我可不会做。”
沉默了一会,陈灼还是问了:“在我面前提杨逸不算吗?”
……
“……算。”
陈放面上带了几分尴尬:“不过那还不是给你俩气的么,一时没克制住而已。”
“再说杨……那谁也算不上你的伤疤吧?归根结底还不是咱爸……”
“你还想不想听我说。”陈灼眉头皱了皱:“不想听就赶紧滚,我很忙。”
“行行行我的错,我不提了!”
陈放赶紧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您说吧,我保证安静的听。”
早就打好了腹稿,陈灼的话丝毫没有停顿。
“应寻把当着全班人的面读他日记的同桌打了一顿,下手挺重。”
“日记里的内容被曲解,别人都觉得他是因为「暗恋助教老师的事被揭发」所以才动的手。”
“受伤的学生家长要求学校开除应寻,被校长压下去了。但学校里闹的人尽皆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