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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他对鄂无忌相当不服气,他还是连忙起身作揖道:“下官代表那些灾民谢过安乐爷宏恩。”
“曹大人,你谢得太早了,我的意思是……”他又仰饮了一杯酒才续言:“我会允拨几处无人居住的宅第租给那些灾民,租金会算便宜点;至於粮食方面,我会交代下去,只要是灾民,可享对折优待。”
曹司龙一听,险些呕血,跌坐在椅子上,“安乐爷,大水如猛兽般在黑夜里吞没了整座城,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身上哪还有银两。”
“没银两没关系,他们可以签字据,大水退去三个月後,我会派人到落月城去收帐。”鄂无忌打著没人道,又让人无可奈何的精明算盘。
这便是鄂家人可恶之处,分明是在做灾民的生意,却又表现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令人想反抗却又没办法。 曹司龙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鄂兴回到阁楼,走到鄂无忌的耳边说:“爷,没追到人,不过这次碰到衣角了。”
“我确定他会再出现,你去交代掌柜的,送这些灾民五百个馒头,然後将他们安排到无人居住的宅院去,顺便吩咐帐房派人做签字据的工作。”
“是。”鄂兴立刻下楼去。
“曹大人,我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
曹司龙又能说些什麽!严格说来,灾民还得靠鄂无忌救助啊!
他脸色不甚和悦的回道:“安乐爷……英明。”
“我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了。”
鄂夫忌起身准备离去。
鄂无忌的豪华马车出了城,直往城外的府第而去。
鄂无忌坐在马车内,隔著布帘与鄂兴对谈著。
“鄂兴,你说这次能不能逮到他?”他从怀里拿出那颗珍珠,再仔细端视了一会儿。
这珍珠愈看,愈今他有似曾相识之感。
“爷,这次那狂徒一定难逃我们的手掌心,但依属下之见,她好像是个女人。”
“女人?”他怎么没想到那狂徒或许是个女人,而一直误以为是个男人,再说,女人才戴珍珠的,不是吗?
“以身形来判断,属下认为应该是个女人无误。”鄂兴语毕。突地,马嘶了一声,停了下来。
“发生什麽事了?”鄂无忌的声音平淡沉稳,显然没被马车突然停下来的举动给吓著了。
“爷,有人挡住去路。”鄂兴回道。
“何人挡住去路?”他的口气依旧平淡。
“一个蒙面人,应该是那狂徒。”鄂兴警觉地扫视了四周。“四处无动静,属下确定只有她一人。”
“是那狂徒?很好,终於现身了。鄂兴,务必把她捉起来,我的气才会消!”他冷冷地下著命令,继续看著他的帐本,认为鄂兴应该能擒服她。
“是。”鄂兴跃下马车。
鄂兴的武功不差,她刚刚领教过,於是退了几步,“我要见鄂无忌。”
“你太嚣张了。”鄂兴边说边起身前去,出手便要擒她。
她闪了个身说:“直呼他的名讳算是便宜他了!他如此为富不仁,不配得到尊重,叫他出来,我有话同他说。”
“大胆,我就教你什麽叫尊重,今天要你落在安乐府的牢中。”鄂兴再度出手扑向她。
“鄂兴。”鄂无忌出言阻止他的攻势,随即掀开车帘下了车。
他突然想亲自会会她,因为她说话的口气,令他觉得有趣极了。
鄂兴立刻收起架式,退到一旁。
看著黑色紧身衣,包裹住那纤细玲珑的身材,鄂无忌注视著脸上只剩一双明眸的她。
那是双凤眼,流盼间尽是狐媚,虽让他气愤难平,却也让他起了兴味。
凤眼…… 怎麽跟那珍珠带给他的感觉一样,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见不得人吗?”他想见黑布下的容貌,证实自己的感觉无误,也许他正好认识她,或在哪个青楼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洞房花烛夜隔日,他让自己成了风流“财”子,早已踏遍了众多青楼,见过无数女子。
可是,若他见过这勾人摄魂的双眸,他没理由会放过才是呀!
“或许吧,”她的声音透过黑布,不闻娇柔,略带沉静。“鄂无忌,我曾要你帮落月城筑堤防水,你偏不肯,今日落月城的灾难是你带来的,你必须负起所有的责任。”
鄂无忌冷魅暨戏谵的一笑,“姑娘此言差矣,落月城既不是本爷的前庭,也不是後院,关本爷何事?”
他说的是什么话!“鄂无忌你好自私自利,钱财身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劝你无条件救助那些灾民,而後帮他们筑堤防水,以亡羊补牢、积点阴德,好福慧你的子子孙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