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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郡主惊喊:“娘,桃红流血了!”
西陵王妃赫然站起身,“来人,快、快把她带卜去上药,快!”
“王妃,请您让桃红继续伺候郡主。”桃红不顾血流如注,继续哀求著。她知道西陵王妃怕血,也许会因为她流血而放过她。
“你……”西陵王妃眼睛一眨一眨的不敢看她的脸,可是又忍不住瞥了几眼,心想:她的伤口会留疤吗?
“王妃,桃红求求您!”桃红往西陵王妃的身子靠过去。
西陆王妃退了几步,“好、好、好,快去上药。”她认为桃红流了那麽多的血应该会留疤,或许就不再对自己的女儿具有威胁性了。
“桃红谢过王妃大恩。”她微微抬起眼,伸手抹拭脸上的血,眼底迅速泛起一丝不甘。
第二章
十二年後
远山含笑,清水绿波映小桥,竹篙一撑桥下过,熙来攘往的照阳城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紧邻照阳城的几里外,有一栋豪华屋宇,大到像是另一座城:这是安乐爷府第,专为安乐爷新婚而筑的新居。
没错,今日正是安乐爷和西陵郡主的成亲之日。
鄂府的大喜之日,可是比一般王公贵族办得还热闹,共襄盛举的还有许多倚赖他们生存的商行。
愈近春宵时,识相的人潮渐渐散去。
鄂无忌略显醉意,在兄弟的簇拥下,前进洞房。
“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闹洞房啰!”鄂无畏、鄂无虑、鄂无天三人比新郎倌还高兴。
“大哥,大嫂十二年後长得如何,你见过没?我记得十二年前你从宫里回来,好像说很普通。”鄂无畏问。
鄂无忌微瘫在兄弟身上,“普通?大概吧,我也忘了,都十二年了,我怎么会记得那麽多,就连指婚那天的景象都模糊了!”
“那你担不担心待会儿掀喜帕?” 其实鄂无忌一向反对指婚,觉得硬把两个陌生人凑在一块儿就马上入洞房,真的很奇怪!他是个重感觉的人,要他在那种完全没感觉的情况下洞房,肯定今他“性”致缺缺。
鄂无忌笑了笑,“不担心。”
其实他一直是盼著成亲的,他对这个西陵郡主,好像有著无法言喻的感觉,那感觉好像来自於她身上的某一部分。
哪一部分呢?事过十二年,记忆随著他忙於家业而渐渐模糊,他真的忆不起了,只记得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凤凰纸鸢。
当时年纪小,不懂皇太后干嘛为了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凤凰纸鸢而指婚,现在想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美不美有什麽关系,侍妾够美就好了。二哥,你那个秦淮名妓,堪称是倾国才是服侍男人的。
鄂无天就不这样想了,“女人光漂亮有什麽用,而且女人多了麻烦也多,我认为能持家帮夫、能传宗接代,就是好女人。”
谈论问,他们也到了洞房楼下。
这洞房设在安乐爷府里,景致最美的寒烟楼。
寒烟楼位於寒烟湖畔,在天气稍带寒气之时,湖上便会雾气弥漫,使寒烟楼在一片茫茫雾色中,彷似天上宫阙。
上阁楼前,鄂无忌停下脚步,醉眼看了兄弟们一眼,“你们……不要妨碍我洞房,改日我才不妨碍你们,如何?”
“大哥迫不及待了。”
“不能怪大哥,他是长子,肩上的担子比我们重,况且一直忙著家业,没空要什麽女人,就只能等著迎娶大嫂。” “大哥,我们说什麽都不会妨碍你洞房,而且你可以把一些产业让我们管理,好好地去享受你的新婚生活吧!”
鄂无忌一笑,“好兄弟,你们终於良心发现肯学做生意了,再说对各行各业了若指掌,才不愧为鄂府子弟。”
三人回以一笑,怕他继续说教似的,立即要将他推上阁楼。
鄂无忌却突然喊道:“等等!”
“春育一刻值千金,每虚度一刻就是浪费了千金,大哥,浪费不得呀!”众兄弟说。
“是啊、是啊!”他们知道情况不对,因为鄂无忌可能又要当场指派工作了。
果然,鄂无忌说:“无畏,我知道你对药材最不懂,我把淮河以南的药铺暂时交给你管理。”
“大哥……”
鄂无忌不听鄂无畏反驳,马上说:“无虑,布坊交给你,你对丝织品的鉴定能力还不行,上次你挑的那批进贡品,差点笑死人。”
“知道了。”鄂无虑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
“无天。”
“大哥,我知道我该做什麽。”
“哦?”
“我年纪最小,经验还不够,只要巡视一下产业、帮忙管帐就可以了。”鄂无虑和鄂无畏都是这样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