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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欧阳玲珑。”
“欧阳玲珑?是……”没说出名号,那麽多儿孙,还真令皇太后记不起来。
一旁的太监立刻帮著回道:“回皇太后,是西陵王府的小郡主。”
“哦,是西陵王的掌上明珠。”皇太后拭去欧阳玲珑的眼泪,“怎麽哭成泪人儿呢?”
“他欺负找,他的纸鸢欺负我的纸鸢,最后把我的纸鸢给拐跑了。”欧阳玲珑指著鄂无忌说。
鄂无忌立刻解释道:“皇奶奶,我们的纸鸢线缠在一起,最後都断线飞了,她硬说是我欺负她。”
皇太后点点头,“原来如此,你的纸鸢飞了没关系,皇奶奶请人再给你一只,不哭、不哭哦!”
“我要一样的!”欧阳玲珑指著还在天空上的纸鸢。
皇太后顺著她的小手看上去,只见两只纸鸢纠缠在一起。“你的是什麽样的纸鸢啊?”
“是一只会飞的鸟。”欧阳玲珑望著纸鸢应答。
鄂无忌无法再忍受她的幼稚,替她回道:“皇奶奶,是一只凰。”
“凰。”皇太后再度看向天空,仔细看了半晌後问:“那另一只拖著长长尾巴的是不是凤啊?”
“凤是孙儿的。”
“凤凰比翼、凤凰比翼。”皇太后频频点头,口中念念有词,突然提高音量:“这是好兆头,凤凰比翼双飞啊!”
听到的人皆看向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凤凰纸鸢。
“安乐爷,你今年几岁了呀?”皇太后问。
“孙儿十二岁了。”
“十二。”皇太后微微点了点头,笑著改问欧阳玲珑!“郡主,你呢?你今年几岁了呀?” “我八岁。”
“十二岁、八岁,来人呀,请皇上、安乐候、安乐公主。西陵王。西陵王妃过来。”皇太后命令著下人前去传旨。
“奴才道命。”一名太监立刻退了下去。
片刻,一干人来到皇太后面前。
安乐侯伉俪、西陵王伉俪皆以为自己的子女得罪了皇太后,全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来,你们看到天空中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纸鸢了没?”皇太后玉手指向天空,“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纸鸢早已断了线,却是久久不坠,像不像一对共效于飞的凤凰啊?”
一干人顺著皇太后玉手一望————
“是很像。”皇上抚著长须说。
“真的很像。”一干人也是如此回应。
“那两只纠缠在一起的凤凰纸鸢,凤是安乐爷无忌的,凰是西陵郡主玲珑的,它们久久不坠、盘旋不去,我认为这是个好兆头。皇上,就由你下旨帮这对小凤凰指婚吧。”
皇太后金口一开,一干人立刻下跪谢恩。
“平身、平身。”皇太后从脖子上取下一串珍珠项链,放到鄂无忌手中,“这是东瀛进贡的珍品,让你当定情物,帮西陵郡主戴上。”
鄂无忌知道懿旨难违,也早知道他们这些王公贵族的婚姻多由皇上指婚,因此他只得接过珍珠项链,准备为西陵郡主戴上。
西陵郡主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却还在懵懂无知的年纪,不过她打小也听过指婚这回事。
她瞅著鄂无忌,一双凤眼退了红,此刻反倒是那麽的晶莹剔透。
她隐约知道眼前这个大哥哥好像是她未来的夫婿。
见状,鄂无忌不禁让那双凤眼给勾了神。
他见过无数凤眼,有的太朝天,怪模怪样的有的白眼球的部分比黑眼球多,难看死了,而她的,那微扬的弧度足以勾人心魂,黑瞳更是晶亮有神。
眼是她五官中最吸引人注目的,也掩饰过她不怎麽出色的五官。
鄂无忌为她戴上珍珠项链。
这麽多人看著他们,欧阳玲珑顿时觉得好羞人哦。
她抬起凤眼,偷偷觑了鄂无忌一眼,随即又敛下长而微翘的睫毛,眼波流转出小女孩还不该有的柔媚风情。
鄂无忌又教她的眼波给吸引得微微一愣,在他对情爱尚一知半解的时候,一回头便留有心动的感觉。
“好、好、好!”皇太后连声赞道。
一旁的小婢女,则目不转睛的盯著鄂无忌,想著他出色的相貌、他的赞美、他对她的微笑。
那赞美、那微笑,一定别有用意,她心想。
“桃红,这珍珠好漂亮哦!”西陵郡主一回到西陵王府,便在寝居内把珍珠放在手中把玩著。“一、二、三……”她一颗一颗数著,“桃红,总共有三十六颗耶!”
桃红是个精明的丫环,她知道当下人的就是要懂得看主子的脸色,而她的年纪又大了西陵郡主三岁,心思自然比西陵郡主成熟了很多。
“郡主,把珍珠戴好,小心掉了,这可是定情之物啊。”她拿过珍珠,重新套回西陵郡主的脖子。 “桃红,我的夫君长得好不好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