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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对面陌生又熟悉的男声让祝遥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上的通话显示,迟疑了两秒后才重新放回耳边, “这不是苏瑾文的电话吗?你是哪位?”
“是我, 杨元越,”对方清了清嗓子,主动解释道, “苏瑾文还在处理事情,她看到是你的电话,就先让我接了。”
“这样啊……”
话虽然这么说, 但祝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
不过这点困惑在祝遥对上祁宣那直勾勾的眼神的时候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他眼眸微垂避开祁宣的视线, 继续道:“没事,那刚好,问越哥你也更方便一些。”
“嗯,你说,怎么了?”
“其实是跟祁宣有关,”祝遥顿了下,又道,“他腺体受损住院的时候,医生有说过恢复时期会有什么症状表现吗?”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易感期到了?”
“易,易感期?”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的杨元越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医生之前确实说过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好像是叫什么假性易感期?当时医生说这是alpha腺体在恢复时期的一种身体自我欺骗表现,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旁边的祁宣忽然轻咳了两声,传入杨元越耳中。
“不过这个假性易感期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alpha易感期的一种,尤其是像祁宣这样腺体受损的alpha,更需要有人在旁看顾才行。”
“是么?”祝遥下意识看了祁宣一眼,又道,“既然这样的话,那越哥要不你就先回来照顾照顾他?”
“哎呀,我这边走不开啊,”杨元越为难道,“而且我这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去。”
“要不这样,今天晚上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他吧,你放心,医生说了,假性易感期内alpha不会有攻击性,反而还会比往常更温和,所以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诶,不是,那我……”
“我知道我知道,祝遥拜托你了,我这边真的有事,就先这样,麻烦了麻烦了……”
“等会儿,先别挂……喂?喂?!”
嘟嘟嘟——
冷冰冰的挂断声终止了祝遥徒劳的挣扎,他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记录,又看了看身旁的祁宣,不知道为什么,一种莫名上了贼船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草!这都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杨元越匆忙挂断电话后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足足喝完了一整瓶水才勉强冷静下来。
“我这经纪人当的可真是太难了……”
“唉,谁说不是呢?”坐在另一边的苏瑾文拿过手机装进口袋里,顺便又喝了口咖啡,其悠闲的状态丝毫不像有事要忙的样子。
这一番操作把旁边的周雨看得一愣一愣的,谁能想到外人眼里水火不相容的一对冤家,私下里两边经纪人却凑在一起撮合他们呢?
周雨左看看苏瑾文,右看看杨元越,过了好半晌才真诚发出疑问:“咱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万一让祝哥知道了,那……”
“放心吧,”杨元越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们三个不说漏嘴,祝遥就不会知道。”
“行了,别想这么多了,”苏瑾文敲敲桌面,道,“早点回去休息。”
“哦好。”
短暂告别过后,三人陆续离开。
夜晚繁星点点闪烁,柔和的月光如薄纱般铺在地面上,勾勒出朦胧的美感。
客厅内,祝遥和祁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片尾曲,结束了今晚看的第三部电影。
墙上电子钟已经逼近凌晨时分,祝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又眨眨眼睛,眼角泛出泪花。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好。”
祁宣轻轻点点头,目光落在祝遥身上。
“嗯?”见对方始终没有动作,祝遥迟疑道,“干嘛还坐在这?不洗漱休息吗?”
“这就去。”
“……行吧。”
听到对方答应下来,祝遥这才起身走进洗手间,却不想还没等他回身关上门,祁宣却忽然跟了进来。
“洗漱,”顶着祝遥复杂的眼神,祁宣神情自然地半蹲下来,从柜子里拿出两套一次性洗漱用品,把其中一套递给祝遥,“先用这个吧。”
这套房子祁宣不常来,因此房间内许多物品都是一次性的。
祝遥洗漱过后进入客房,刚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一次性的换洗衣物,眼前忽然出现的身影再次占据他的视野。
“给,洗澡之后换上。”祁宣手里正拿着一套崭新的银灰色丝绸质睡衣,最上面还放了一条新的黑色平角内裤,只是这尺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