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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府,见书房的确是被翻过了,银票也不见了,施竟芳在一旁揣测着,说任映竹可能是要跟任翔私奔。
慕容流云自是怒斥了她的说法,哪有妹妹和哥哥私奔的?岂料施竟芳竞说任映竹和任翔根本不是亲兄妹,又说这次任映竹为救任翔,如此不择手段;搞得慕容流云也不由得怀疑起任映竹,随即带人追出了府。
他来到翻覆的马车旁勒住马,一见任翔和任映竹被撞昏,任映竹身上的银票还掉了出来,他气得失去理智,拔剑想杀了这对奸夫淫妇。
丁良见状,赶紧拉住了他。「二少爷,犯不着为了一对奸夫淫妇手染血腥:再说,您这一动手,二少奶奶背叛您的事,可能会传了开来。」
「可我吞不下这口气!」慕容流云低吼。
「二少爷,您要冷静啊,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你快写下一纸休书,然后扶正表小姐,再把他们送离长安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免得您声誉受损。」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可能?他用了心、用了情,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慕容流云气得又想拔剑杀了任映竹和任翔,丁良再度及时拉住他。
他深吸了口气,趁自己还有一丝理智时下令:「丁良,照你说的办,这事交给你处理。告诉他们,不要再让我碰上,我不保证届时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年后--
「老夫人、老夫人!」施竟芳的奶娘匆忙的跑进兰幽院喊着。「请您到颂风院一趟,小姐又……她又要上吊自杀了!」
慕容老夫人一听,略显不耐烦的说:「妳家小姐是怎么了?动不动就要上吊自杀,我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是用这种方法留住丈夫的心的!」
「老夫人,小姐也是被姑爷逼的呀!姑爷三天两头就从外面带女人回来,哪个当妻子的受得了嘛!」
「流云会三天两头就从外面带女人回来,那表示妳家小姐抓不住流云的心!」慕容老夫人反驳着,「虽然羽裳已经让我如愿当了祖奶奶,可我也盼着流云替我添个曾孙啊!我看啊,我是盼不到了。」
懊悔啊,她心里很懊悔!懊悔自己不该和施竟芳狼狈为奸地赶走任映竹,让孙子沉浸在痛苦里。
而痛苦的并不只是慕容流云,她也常想着任映竹的手艺和贴心,想自己怎么会去对付这样的一个女孩,想到心都痛了。
「老夫人,只要您出面阻止姑爷再带女人回来,小姐应该很快就会怀孕了。」奶娘慌张地道。
「我出面阻止流云再带女人回来,那他若因此流连在外,我岂不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慕容老夫人才不会笨到去做这种事,她不得不实话实说:「奶娘,妳家小姐……」
「老夫人……」
「好了,不要再说了。」慕容老夫人打断奶娘的话。「告诉妳家小姐,她的个性若再不改,不自我反省,流云的心不会再回到她身上;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可能会把任映竹找回来。」
奶娘一听,讶然不已。
「有人闯进颂风院,快找护院来!」
有人闯进颂风院?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慕容老夫人立刻举步往外走去,打算去颂风院看看。
此刻的颂风院里,慕容流云正和那寇对峙着,那寇手中还抱着一个才三个月左右大的婴儿,婴儿还放声大哭着。
「你是谁?为何擅闯我慕容府?」慕容流云见对方手抱一个婴孩,没直接出手擒住他,只是语气冷冽地问。
见那寇突然出现,没依他们当初的约定躲得远远的,一旁的施竟芳紧张得汗流浃背,唯恐他把一年前陷害任映竹,以及她父亲要他灭任府的事给抖了出来。
「慕容公子,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管我手里孩子是谁的孩子就可以了。」那寇大笑地说。
「兄台,我没空管你手里的孩子是谁的孩子,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看在那孩子的份上,我不想动手请你出府,让我的人送你出去吧。」语罢,他转身要上阁楼。
「慕容公子,这孩子是你的孩子。」那寇见慕容流云转身就要上楼,他也不再卖关子了。
慕容流云一听,赫然停住脚步,接着转身,冷眸微瞇,唇角缓缓地扬起,好笑地说:「我的孩子?」
「这的确是你的孩子,孩子的娘就是任映竹。」
一听到任映竹的名字,慕容流云脸色一凛,忍不住低吼:「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任映竹和我的关系?」
这女人背叛了他的痛至今仍令他不能平复,他无法容忍有慕容府以外的人知道这件丑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