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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就这样吃起了她的面,任映竹愣了一下。
「我……我不想吃了,其实我也不是很饿,你慢慢吃吧,晚安。」语罢,她举步欲离去。
「妳不再煮面,那这碗面还妳。」慕容流云好笑地说。
「不……你都吃了,就吃完它吧!」都吃过了还要还她,岂不是要她吃他的口水!一想到这儿,任映竹不由得羞红了脸。
慕容流云注视着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地逗着她说道:「妳不敢吃我的口水啊?那就麻烦妳再煮一碗。」
任映竹瞅着他,揣测着他现在这态度与先前截然不同,到底是安着什么样的心眼?
慕容流云凝视着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快煮啊,要不然,我煮给妳吃,就只怕我煮出来的面连妳的狗都不敢吃。」
任映竹一听,不由得噗哧一笑!
慕容流云见到她这一笑,发现她的眉宇因此而柔和了许多,相较先前的灵秀模样更加清丽动人。
「妳要不要煮?还是真要我煮?」他再度问道。
「我自己煮。」语毕,她收起了笑,转身走回灶旁煮面。
「肉多加一点。」慕容流云说道。「这碗面好吃是好吃,就是只有一小块肉不过瘾。妳的狗真乖,也给牠一块吧。」
「那……我不客气了。」话落,她踩上板凳,割了一块比刚刚大一点的肉,再割成两块,一块递给小花,一块丢进锅里和面一起煮。
「不是说不客气,妳怎么还是割那么小块?让我来。」说着,他拿过任映竹手上的刀,伸手割下一大块肉直接丢入锅里。
哇!他怎么割那么大一块?任映竹看傻了!
接连好几晚,只要任映竹在厨房里煮她和小花的晚餐,慕容流云一定出现,并要求共食。
也因慕容流云的出现及要求,她的东西愈煮愈丰富,将她从小耳濡目染学来的手艺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自己也大饱口福。
任府是开客栈的,任老爷子虽然是老板,却拥有一手好手艺,这也才能督促客栈的厨师们精益求精。
「这道是什么菜啊?」他刻意贴近任映竹的身边问着,并伸手将她垂到脸颊的发挽到她耳后。
她的一切愈来愈吸引他,令他愈来愈想接近她。
他贴心的举动教她心头一震,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怦咚怦咚的跳着,连讲话都不顺了:「这叫杂……杂烩豆腐。」
「杂烩豆腐?听起来像是素食的感觉,咱们把肉多放一点。」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她能吃好一点。
任映竹应他的要求,抓了几块薄肉丢了进去,嘴上却碎碎念着:「这道菜不适合放肉,不是每道菜都要放肉。」
「是吗?可我想吃肉,愈多愈好、愈大块愈好。」他接着回头问小花:「小花,你要不要吃肉?」
「汪、汪!」小花叫了几声,接着吐出舌头喘着气,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妳看吧,小花也想吃肉,妳就多放一点。」不等她回应,慕容流云又抓了块肉丢进锅子。
任映竹见状,不禁娇睨了他一眼,「你这样会坏了这道菜的风味,还有,小花都让你养肥了,牠得减肥,我也是。」
「妳不肥,别减了,妳太瘦了。」他的手顺势摸上她的腰,「好瘦啊,就怕风来会把妳给吹跑。」
慕容流云这一摸,任映竹不由得慌了起来,语气结巴地说:「不行……不可以再放了,肉太多了……」
「不多。」他这次把整盘肉倒进锅里。
「你……真是的,你坏了这道菜的风味了啦,要是我爹在……」提到死去的爹亲,就想到被灭门的那一夜,任映竹热泪突然涌上眼眶,语带哽咽地说:「他一定会骂人,一定会要求重煮……」
听到她声音哽咽,慕容流云的手抚着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不禁柔声地问:「怎么了?妳这么大了,还想爹?」
「你不知道我爹他、他死得多惨……」泪水忍不住汨汨流下,任映竹激动的哭出声,「呜、呜……」
慕容流云伸手拭去她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拭不尽,索性搂她入怀,「要哭就大声哭吧,我的肩让妳靠,衣服让妳擦泪。」
慕容流云只知道任府家道中落,却从没去问过为何任府会家道中落。见任映竹哭得这么伤心,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紧,也肯定任府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任映竹不客气的将泪水、鼻水擦在慕容流云的衣服上,同时也闻到了微焦的味道,连忙转回身将杂烩豆腐起锅。
「对不起,有点焦了。」她不好意思地说着。
「任府发生过什么事?」他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