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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让她料中了,可没料到会是在慕容流云成亲的前一天,当初为了让任映竹扑了个空,她才会把慕容流云和施竟芳的婚事提前办。
「是的,他们刚刚进城。」护院恭敬地回应。
「哦,他们在哪里落脚?」慕容老夫人轻啜一口茶,缓缓地搁下茶杯。
「在城北那间废弃的土地公庙。」
「怎么不是客栈?」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护院实话实说。「老夫人,任翔武功不弱,属下不敢太接近。」
调查任家兄妹要比调查倪氏母女来得吃力,倪氏母女住在妓院里,好几年未曾搬离,这任家兄妹则是居无定所,令他们无从寻起。
慕容老夫人从贵妃椅上起身,敛眉思忖,半晌后语气森冷地说:「他们兄妹应该是知道了流云明天要成亲。」
一旁的护院丝毫不敢有所质疑,在慕容府里,谁不知道慕容老夫人精明能干过人。
她这辈子唯一失算过的一次,大概就是孙儿慕容原野的婚事了。
她依照计画退了倪府的婚约,没想到慕容原野和倪羽裳缘分未断,偏偏在慕容府里,只有慕容原野和慕容流云这对堂兄弟敢拐着弯违抗她;慕容原野坚持要倪羽裳,加上倪羽裳也给她不错的印象,她只好成全了。
「他们兄妹既然知道流云明天要成亲,我现在就算跟他们提起退婚之事,肯定是来不及了……」慕容老夫人边自言自语边思忖着,「这任翔是通缉犯,任映竹也是个女杀手,他们两人肯定不好打发……」
护院依旧不敢表示任何意见,只能默默地立在一旁,等候慕容老夫人的指示。
「绝不能让他们兄妹坏了明日的婚礼。」慕容老夫人思付着,「这倪羽裳卖唱我已经不太能接受了,可她至少得我的缘,但任映竹可是个女杀手,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进我慕容家的门。」
顿了下,慕容老夫人朝护院说:「带着我的书信到官府一趟,让官府把他们兄妹抓起来。」
「是。」护院领命,便退了下去。
待护院离去后,慕容老夫人以为自己此举可以让她永无后顾之忧,优闲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又依回贵妃椅上,完全没料到--
她又将失算!
长安城好热闹啊!
午后,任映竹由城北的破庙到了长安城内,来买她和哥哥的晚膳,她沿着繁华的大街逛着,惊叹长安城的繁华。
「姑娘,让老朽为妳测个字吧?」任映竹方走过测字摊时,测字摊上的老人朝她频频招呼着。
「测字?」任映竹停下脚步犹豫着。
测字老人见她在犹豫,便说:「姑娘,测个字可以解妳疑惑、知吉凶,更可知情缘与前世今生的因果……」
「好啊,那我测个字,问我今生情缘好了。」慕容流云要成亲了,她今生还可能有另一段情缘吗?她突然想知道。
测字老人指着摊位上的纸,「姑娘,写下妳心里第一个所想到的字,或是某个对妳特别有意义的字。」
「喔。」任映竹轻声应道,提起毛笔欲写下她心中想的那个字,慕容流云的「云」字。
可这时有人兴匆匆地来到了测字摊旁,无意间撞了才刚下笔写字的任映竹的手,她手中的毛笔被这么一撞,云字头上那一横直接往下一撇,云字变成了「了」字。
「二表哥,我们来测个字,问问我们第一胎会生男还是生女。」施竟芳兴高采烈地拉着慕容流云来到测字摊前。
她可是特地带着慕容流云来测字的,她听慕容府里的丫鬟说,这个测字老人非常神准。
「竟芳,我撞到人了。」慕容流云说道,便朝任映竹的背影又说:「姑娘,在下失礼了。」
任映竹偏头看了慕容流云一眼,朝他微福了个身,「没关系的,公子请勿挂怀。」
慕容流云在不期然之下,迎视了任映竹那张清灵秀致的脸蛋,虽不及施竟芳的美艳,却也教他眼睛为之一亮,目不转睛的凝视着。
知道他在瞅着自己瞧,任映竹连忙转过头。
「老伯,我要测字,问子嗣。」施竟芳朝测字老人说道。
「姑娘,是这位姑娘先来的,麻烦妳移个几步,到一旁稍等一下。」测字老人朝施竟芳说道。
顿了下,测字老人朝任映竹说:「姑娘,老朽就以这个『了』字替姑娘解吧。」
任映竹一听,连忙回绝。「老先生,这个字不是我想要问的字,我不测了,就让这位姑娘测吧。」语罢,她转身要走。
测字老人也同时开口说:「姑娘,缘分全都是在无意间造就的,妳这个『了』字虽是无意写成,却也反映出妳目前的情况,就让老朽为姑娘解字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