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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鹿不为所动,弯腰去拿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还不忘拍拍怒目瞪他的宋悉知的屁股。随后直起身打开房间门,对在门外守着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句:“就这么晾他一晚上,明天早上扔出去就好。”
服务员毕恭毕敬的点了头,看了眼躺沙发上骂骂咧咧的宋悉知,问江鹿:“江总,需要将嘴封住吗?”江鹿摇摇头,“不用了,他骂累了就消停了。”说完便在服务员的目送下离开了。
宋悉知骂累了真就消停了,躺在沙发上养精蓄锐,中间还没心没肺的睡了一觉。
凌晨时服务员打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毛毯,走到沙发前盖在了宋悉知毫无遮掩的裸露身躯上,男人身躯太过惹人,服务员只看一眼就没移开视线,又贪婪的多盯着看了些时间。宋悉知听到声音,睁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向站在身前的男人,见不是下午跟江鹿提议要将他嘴封起来的老兄,松了口气,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打量后冲他吹了声口哨:“兄弟,看够了吗?”
服务员明显有些惊慌,收回视线不再看他,颤颤巍巍地说:“老板让我给你送条毯子来,我不是来偷看的。”
一看就是新人,胆怯得很。
宋悉知笑他:“就送毯子?没给你钥匙把我放了?”
服务员脑袋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宋悉知:“你是不是忘记把钥匙带来了?”
服务员连忙罢手:“真没有。”
“没劲儿,”宋悉知闭上眼睛,“你们老板在吗?我跟他是朋友,你让他来见见我。”
服务员罢手加摇头,“老板他刚离开,他有事,”想起庄一伱被一个帅气高大的男人搂着离开酒庄的场景,服务生又补了句:“老板他今晚都不在,你要是想找他,我可以等明天他来酒庄后帮你转告。”
“不用了,”宋悉知想,他明天一早就自由了,心情也就没那么糟糕了。
“帮我件事,”宋悉知说,“我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帮我拿出来一下。”
服务员看了他笔直修长的两条腿一眼,脸上又泛起一层绯红,有些不自然伸手进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来,吞吐着问:“你要打电话吗?”
“对,密码是1117,解锁后找到通讯录里的寻一哥,帮我拨过去。”
服务员照着做了,趁着响铃的间隙将手机拿到宋悉知的耳朵旁,还能瞥见耳朵旁的咬痕。
电话接通,宋悉知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寻一哥,我今晚回我爸妈家,就不回去了。”
服务员见这个人说谎说得如此熟练,多少为电话那头的人感到不平,但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你跟江鹿一起的吧?大半夜的打个电话过来,是刚干完得空了?阿知,真没必要骗我你在叔叔阿姨那儿。”时,他又觉得自己真是白操心了。
电话挂断,见宋悉知沉着脸不说话,服务员轻轻将手机放到桌子上,走出去带上了门,才得以松了口气。
第5章
也不怪陈寻一会说出那样的话。
他在昨日下午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但声音再熟悉不过。那个人冰冷冷的声音传来,他说:“见一面。”
总是这样,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施予者。
尽管平坐在同张餐桌的两端,那副高傲自大的俯视者的姿态却时时刻刻压迫着陈寻一甘心承认自己低他一等。陈寻一便一边厌恶,一边沉沦。
见面后江鹿没半句废话,开门见山道:“我可以让你复职。”他从自醉酒庄出来就联系了陈寻一,来之前坐车里抽了两支烟。纵使他认定陈寻一是咎由自取,没闲心理会半分,也还是选择为了宋悉知退让一步。见对座的人一副小白脸的柔弱模样,江鹿更加认定宋悉知真是让驴踢了脑袋,怎么就认定这个病怏怏的眼镜男比他好,为此弃自己而去。想到这些,心情更操蛋了,却还是面色不改的继续说道:“这权当我施舍你的,我是做不到让自己的男朋友主动送上门去跟情人求情这种事,太过慷慨大度,不过,显然有效。”
陈寻一听到后扯着唇角笑了,笑得极为勉强,“江总真爱说笑,这几日我心力绞竭,阿知许是看在眼里,心疼我,所以才会瞒着我跟江总求情。还请江总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江鹿听得好笑,眼神凌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轻蔑之色,“我这人乐于助人,正好替你管教算了。”他站起来,身形挺拔,气度不凡,整一翩翩贵公子,说话却是透着狠的:“明天还给你。”
见人要走,陈寻一也跟着站起身,双手握成拳头。他一紧张或者愤怒身子就会发了狠的颤抖,但他还是问了江鹿一句:“江总,我哪儿不如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