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自称周岁全保镖的男人一直在游说他,告诉他受到侵犯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他教宁息写“血书”,给他媒体名单,宁息问他要不要报警,他说暂时不能报,要等时间闹大了,警方才会主动介入。
“他说他愿意帮我,他手上有那天晚上周岁全拖我进房间的视频。”
宁息说到这儿时,阮静双第一反应就是那人拿视频要挟他,宁息却摇摇头:“他没有把视频给过别人,只说要留着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出来当证据。”
“可是那对你的伤害太大了……你想放出来吗?”
宁息低头沉默了半晌,才摇头,接着又说:“可是不拿出来,就没有证据证明他对我有强制行为。”
那晚的年会在周家的酒店举办,监控也好,目击证人也罢,都是周家一手遮天说了算。这样看来,似乎那个人手中的“视频”,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阮静双:“他有说过为什么帮你吗?”
宁息:“我问了,他说觉得我太可怜了,再加上他看不惯周岁全,已经忍了很久,想要报复。”
一个保镖……忍不了自己的老板,想要报复?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有点儿牵强,阮静双不由得开始疑心那个人的其他目的,尤其他自称有视频,却从未给过宁息本人。
血书举报之后,很快就出了录音事件,显然是有人事先知情、提前做了窃听准备。那时宁息已经被带走保护,因此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个保镖做的。
阮静双希望那人能和蜂鸟协会一起合作,宁息只有他给的一个手机号码,他们平时通过短信联系。
“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阮静双对斯槐说,“宁息全程都被动地被他牵着鼻子走,网上扒宁息的身份、辱骂他的人不在少数,这几天我都不敢让他上网,怕他再受刺激。那人主动提出帮宁息,却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对宁息本人造成的二次伤害,当然……我不是说他做得不对,毕竟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人知道周岁全强暴的真相……但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斯槐捧着热水润了润嗓子:“因为你站在omega的角度看事情,而当保镖的人,一定是alpha。”
alpha们很多时候都会忽略,或者说不在乎omega的名声如何,在“性”之一字上,alpha永远是被崇拜和追捧的。同为被信息素控制的性别,omega的信息素等同于情色、勾引、欲望,而alpha的信息素,则能代表压迫、威严和权力。
阮静双立即明白了斯槐的意思,她立刻起身:“假如那个人手里的视频是真的,那当务之急,是拿到视频,保证不会外传,这视频当然可以拿来做证据,但只能交给警方,决不能散播出去。 ”
他们还在等那人给宁息的回复消息,得尽快提供有效证据给警方,否则等周岁全出国,一切就都晚了。
阮静双一方在积极联系那个保镖的同时,周启全那边也在继续追查。周启全手底下的人顺着辞职员工的行动轨迹追到了他的老家,一番调查下来,什么也没查到。
服务生辞职只是因为准备回老家结婚,而他也并没有掩藏自己踪迹的意思,周启全的人闯进他家里,把他家和所有电子设备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他可能和录音有关的证据。
服务生吓得不清,拼命回忆那两天的异常,最终想起来:“经理交代我们每天把换洗衣服和餐食送到小周总房间门口就不用管了,但我值班送餐过去那天,门口的保镖大哥并没有接过我手上的推车,也没有拦我的意思,我就没多想,直接进了套间。但我刚进会客厅,才把餐盘放好,那个保镖大哥又跟进来说不需要我,叫我赶紧出去。”
“保镖?”
周启全的手下立刻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他,周岁全的保镖都是跟了他很久的熟脸,周启全只是吩咐他们不准让周岁全出门,并没有派自己的人过去守着。
周启全立即带人赶到酒店,周岁全惯用的保镖一共四人,分两批轮岗24小时不间断守在门口,有时来外人,门口只留一个,另一个则会站到楼梯电梯口观察。
周启全直接让人围了酒店上下两层,让周岁全把所有保镖都叫到现场。
根据服务生的回忆和监控,已经确定了当天守在门外的保镖是哪一个。
周启全直奔主题:“万甲呢?”
剩下的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他家里出了事,前天已经赶回老家了,这几天都请我们几个帮他顶班。”
周岁全在一旁茫然极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告诉我?”
周启全恨铁不成钢:“几个保镖每天守着你,你竟然都没发现人不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