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遇抬头看覃峥,犹犹豫豫地主动伸出双手,覃峥没抱过孩子,把着斯遇的咯吱窝把她架起来,父女俩大眼瞪小眼。
“你抱她腿。”斯槐指挥道,“搂住她背……对,用臂弯……”
斯遇都没忍住吐槽:“你好笨……”
覃峥:“……对不起,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我慢慢学。”
“妈妈也是第一次做妈妈呢!”斯遇不服气得很,“妈妈做什么都很好!”
斯槐抱臂跟在他们身后到卫生间:“妈妈也是从零开始学的,只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斯槐陪覃峥手忙脚乱地给斯遇洗漱完,覃峥又准备抱着她下楼吃早饭,斯槐:“好了,现在下来自己走。”
斯遇就喜欢让斯槐或者斯宁抱她,一抱上就不愿意松手,早上没睡醒抱一会儿还好,洗完脸精神了,就没理由再要抱。
斯遇头一天的别扭还没闹完,覃峥的手臂很有力量,她在覃峥怀里呆得挺舒服,又不想动了,斯槐又说了一遍:“听话,自己走下楼吃饭,爸爸可以牵着你。”
覃峥:“要不我直接抱她下去吧。”
“不行。”斯槐果断道,“不能太惯着她,斯遇。”
大人叫全名对小孩儿来说好像都有种威慑力,斯遇老不情愿地松开覃峥,覃峥一脸懵地把她放到地上。
养孩子真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既不能不宠,又不能太宠,看来他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餐桌上还放着一副碗筷,覃峥:“这是谁的?”
“斯宁,不用管他,他睡醒了自己会下楼。”
“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斯槐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他是我弟弟,为什么不住一起。”
“那你们家里还挺热闹的。”覃峥算了算,斯家这房子里住的人还不少,斯槐看样子并不打算搬出去,不知道愿不愿意再多他一个人……
吃完早饭,覃峥又不知道该干嘛了,倒是斯遇自觉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整套画具,斯槐坐着看她:“昨天怎么不见你这么主动。”
斯遇嘴巴撅起来:“妈妈昨天又不在家。”
“妈妈不在就可以偷懒吗?那今天爸爸妈妈都在,你是不是要补双份的作业?”
斯遇的嘴撅得更高了:“不要。”
覃峥:“幼儿园还有作业?”
斯槐:“她学画画呢,这周老师有事才没带她去上课。”他也不是真的要斯遇补什么作业,画画是她的爱好,斯槐不希望搞得像逼迫她做什么。
斯家房子的主楼是一座四层独栋,一楼会客厅两面装的落地玻璃推拉门,可以直接看到外面花园的景色,推拉门外面是一层抬高的木质走廊,天气好的时候日光洒下来,斯槐喜欢在这里小憩。
今天恰好万里无云,管家把画架和椅子搬到走廊上,室外的自然光对小孩儿眼睛更好,斯遇老老实实开始画画,斯槐叫人把院子里的遮阳伞撑开,让覃峥跟他一起坐到伞下,管家过来询问覃峥需要什么茶水。
覃峥:“和你们斯董一样就行。”
不一会儿,管家端上来两杯打满气泡的冰可乐,覃峥看看盘子,又看看斯槐。
“很奇怪吗?喝可乐有什么不好。”斯槐说,“我猜你的表情一定想说:‘你们这些霸总不是都喜欢喝冰美式吗’。”
覃峥笑笑:“是我刻板印象了,就像你喜欢吃辣一样。我后来去了解过,申城的口味以酸为主,不怎么吃辣。”
“那你肯定查不到什么,我家祖籍既不在天星城,也不在申城。我爸妈、小叔一家都不爱吃辣,我是我们家基因突变的那个。”
斯槐调整了座椅的高度,让自己稍躺下来,又不至于平躺,能看到斯遇的动作。斯遇平时做事三心二意,被斯槐盯着的时候就会被迫认真,而她一旦专注,就能够耐心十足地沉浸下来,等她进入状态,斯槐就可以不怎么看着她了。
“我爸这几天住院了,我妈在照顾他。”斯槐主动开口,他要跟覃峥谈正事了。
覃峥:“叔叔怎么样?军区医院有几个经验技术在国内都一流的老军医,我请他们来看看。”覃峥知道斯成越车祸后一直不太好,斯家没有公布他的真实现状,但他去私立医院查斯槐时也查到了斯成越的情况。
“植物人能醒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大脑已经有了不可逆的损伤,再好的医生也就那样。”斯槐说得轻描淡写,可这话背后有过多少期待,又有过多少失望,只有他和容桉最清楚。
斯槐:“集团的工作太多了,这两天已经是我硬挤出来的,十点和斯宁都要读书,周末斯宁也管不住小遇,请你来……是想让你有时间的话,帮忙带带她。不会很久,等我妈回来就不会麻烦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