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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槐知道,父母相识于一场抢劫,容桉的包在路上被抢了,斯成越替她抢了回来。
非常俗套的开端,以至于后来容向明怀疑斯成越自导自演,就是为了接近容桉。
“你爸的好特别直白。”容桉笑眯眯地回忆着年轻的时候,“那会儿追求我的alpha,家世跟我们家都差不多,但他们总是假惺惺的,书嘛,不见得读了多少,见面却总是喜欢掉书袋,连表白也要卖弄,拐弯抹角地从一些古诗词里找话说,以为我学金融的听不懂,还要故作高深地解释。你爸就不一样了,说喜欢就是喜欢,送饭、买玫瑰,每天开车接送我上下班,冬天给我塞暖手袋、夏天给我买冰淇淋。你说我缺这些东西吗?”
斯槐摇摇头,以容家的条件怎么可能在物质上短缺她什么。容桉继续说:“一个人对我是真的好,还是另有目的,我看得出来。你外公总觉得你爸心怀不轨,可就算是我看走了眼,那又怎么样?我有能力和底气承担后果,跟他在一起,我从来都不吃亏。”
“其实到头来,吃亏的是你爸。”容桉感叹着,“还没结婚那会儿,你爸的生意不大,把所有的帐都交给我管,后来集团越做越大,敲钟上市,你爸把手头的股份分了我一半。”
思岳集团的股份,斯成越和容桉各占百分之三十五,斯槐成年后他们又各自拿了百分之十五给斯槐,并且签署了协议,在两人无行为能力之后,股权自动转让给斯槐。
斯成越毫无保留地爱和信任着容桉,而容桉也永远积极回应着他的爱,无论是在丈夫和儿子都不在的时候站出来撑起整个集团,还是五年如一日地照顾着生病的斯成越。
斯槐此时终于明白,斯成越每年都给容桉送许多玫瑰,容桉并不是因为迁就斯成越的审美而不嫌弃,她一直都是真心喜欢,喜欢他送她的一切。
第36章 三十六、爱情2
覃峥回到天星城不久,陆续收到了更多的线索。
首先是追杀覃峥和文生的人,身份十分简单,都是坐过牢再出狱的犯人,近亲属全部死亡,没有其他社会关系,而他们服刑的监狱都在启丰区西部,也在朱醒的南部军区管辖范围内。
夜枭口中那个派来谈判的军方代表在回程路上死于车祸,表面看没什么问题,大货车起火爆炸波及……覃峥仔细回想,总觉得这车祸方式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他一时没想到,让文生去查国内外近些年类似的车祸情况。
夜枭那边也传来消息,他的人蹲守到朱醒亲自去了一趟井山部队。
在这之后,覃峥回了一趟覃家老宅,跟覃学平报告朱醒的事。朱醒前几年公开站队程璋没错,但要说他残害同僚,派杀手刺杀颜荣情,还得有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朱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覃峥对他不了解,只把他当成如阮钊、梁尧山一般的爷爷看待,问起覃学平,覃学平说:“朱醒是我们四个里年龄最小的,平时闷声寡言,打起仗来冲得最猛,跟不要命似的,后来八幡区动乱,也是他主动领兵去打掉了最大的土匪窝子。这老小子年轻的时候穷得自己裤子都得缝缝补补穿几年,也要把兜里的钱给那些吃不起饭的妇孺,他出身苦,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事,”
“您说的都是过去,那现在呢?”覃峥说,“人都是会变的。”
当年颜荣情是在找过朱醒之后被杀的,有没有可能是他发现了什么,朱醒才杀人灭口?如果是为了替程璋铲除异己,没了颜荣情,张霆也在,军政部怎么也不会听程璋的话。而对程璋来说,当时他已经站稳了位置,碰颜荣情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覃学平:“朱醒和我们不一样,他中年丧子,没有后代,一个人搬到地星城后,就很少再与我们来往。”
覃峥:“那我就更想不通了,他是四将之一,手上有军权,名利都不缺,也不像梁家、阮家要为后代铺路,他做这些是图什么?”
“生物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你想不明白他的目的,说明你查到的东西还不够。如果你真的有证据证明朱醒参与了刺杀,即便是有过去的情分,我也不会放过他。”覃学平拄着拐杖站起来,“但你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再轻举妄动,那么大的人了,在别人的地盘被追着跑,不嫌丢人!”
眼看着老爷子又要开始骂人,覃峥赶紧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前脚才被斯槐臭骂,后脚又要挨覃学平的训,哪个都有理,他谁也惹不起。
覃学平骂着骂着,又拐到了覃峥的终身大事上,无非是覃学平又在催婚,覃峥无奈得很,过去几年覃学平没少念叨,五年前他说要带人回来见家长,结果人没带回来,什么都不解释,覃学平一追问,他就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