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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这一晚,快收拾,睡了。”

斯槐放下笔,站起来笑笑:“听你阿姨的,睡吧。”

十点乖乖整理了卷子回房,斯槐跟在容桉身后:“爸睡了吗?”

“睡了。”斯成越两年前苏醒,但身体和心智都大不如前,长期卧床让他的肌肉萎缩,直到现在斯成越还是只能靠轮椅出行,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很久才会有回应,只能说出一个单字或一个词来回答问题。

对容桉和斯槐而言,人活下来了比什么都强,容桉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斯成越,斯槐忙的时候,还要兼顾带斯遇,斯槐给母亲捏捏肩:“妈,辛苦了。”

“你才辛苦,又加班到那么晚。”容桉拉住斯槐的手,“都瘦了。”

斯槐:“我已经胖很多了,哪儿有那么瘦。我去看看小遇。”

容桉:“你小声点儿啊,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斯槐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斯遇小小的一团缩在床中央,听见门口的动静,把脸埋进被子里。

斯槐走近坐到床边:“姥姥说你睡着了,小骗子。”

斯遇在被窝里奶声奶气地说:“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今年起斯槐和容桉开始培养斯遇单独睡觉,效果断断续续,有时候她能自己睡,有时候又会半夜哭醒找妈妈。

“妈妈不能陪你睡一辈子呀。小遇是大孩子,能够自己睡觉,很棒的。”

斯遇从被窝里翻了个身,撅着屁股往斯槐身边拱:“你骗我,你就是不回家,才让我自己睡的。”

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和斯槐同样漂亮的大眼睛:“妈妈陪我睡。”

斯槐最近连续加班,早出晚归,跟斯遇相处的时间很少,斯遇是他亲手带大的,黏他黏得紧,斯槐心软了,轻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要乖乖闭上眼睛,不能偷偷玩儿。”

“不玩儿!我乖乖的!”

斯槐伸出小指:“我们拉钩钩?”

斯遇握住斯槐的手,嘿嘿地笑:“拉钩钩。”

覃峥生平头一回做了个跟踪狂,他查到斯遇就读幼儿园的地址,偷偷在门口蹲了好几天。然而连续几天他都没见着斯槐的人影,斯家来接人的他也不认识,私立幼儿园的隐私性极好,大部分家长在门口就把孩子带上了车,覃峥像个变态似的戴着墨镜口罩在旁边观察,有一天差点被保安当做人贩子抓了。

斯槐去幼儿园那天覃峥刚从军区总部开完会回来,身上是军装常服,在人群中过于扎眼,他只好随便找了套遗落在车上的旧衣服套上,皱皱巴巴,破破烂烂,看起来十分凄凉。

斯遇今天很开心,她终于能够一放学就和斯槐分享她今天在幼儿园的故事,门口的私家车太多,斯槐牵着她往前走了好几十米,才到斯家停着的保姆车前。

保姆车前站了个人,正努力拉抻衣服上的褶皱,斯槐看见他就闭了嘴,斯遇被他牵着,好奇地抬头,看看斯槐,又看看覃峥。

覃峥和斯遇先对视,然后才看向斯槐,他表面淡定,内心已经激动不已:“好巧啊,斯董。”

斯槐面无表情地说:“好巧。”

斯遇仰头问斯槐:“爸爸,他是谁啊?”斯遇从小就被教导,在外人面前,要叫斯槐爸爸,习惯成自然,她脱口而出,令覃峥脸色一僵。

他迅速摆出张笑脸,弯腰对斯遇说:“我是你‘爸爸’的男朋友。”

斯遇重复了一遍:“男朋友?”

斯槐狠狠瞪了覃峥一眼:“你跟孩子胡说什么!”

他把斯遇抱起来放到保姆车儿童座椅上:“小遇乖乖等一会儿,爸爸和叔叔谈点事儿,马上回来。”

斯遇坐在座位上,眼睛圆溜溜地看着斯槐:“好!”

斯槐把车门关上,转头瞬间变了脸,他往路边走了几步,叉腰道:“覃将军,你要干什么?”

覃峥故意道:“你女儿叫什么,斯遇?哪个遇,遇见的遇还是其他yu?”

斯槐:“关你什么事。”

覃峥仍旧笑着:“名字那么重要,总要确认清楚,否则就像阿淮的淮,一开始以为是‘橘生淮南’的淮,结果没想到是槐树的槐。”

斯槐不打算作回应:“如果你没事做,就去找个工地搬砖,请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否则即便你是中央军区的司令,我也会报警。”

“这么关注我?”他转身要走,覃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还没聊完,怎么就急着走?”

斯槐:“你到底要干嘛?”

“你觉不觉得小遇很眼熟?”

“什么?”

“小遇和我长得很像啊,斯董,你说呢。”

斯槐沉默了两秒,忽然平静下来:“哦,可能她妈祖上跟你是亲戚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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