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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闲坐不住,屁股一抬就要跑,覃峥起身送他,又嘱托道:“要是有周启全和欢幕场实际联系的消息,帮我多盯着点儿,谢了。”
梁云闲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送走梁云闲,覃峥拿着一小张电话卡敲斯槐的房门,房门没锁,只是半掩,覃峥在外面的谈话也没刻意避开他。
覃峥站在门口,斯槐坐在床边低头摆弄手机,没搭理人。
斯槐是真有点儿郁闷,他听见了梁云闲和覃峥的对话,没想到覃峥那么快就要去相亲了,要是他相亲成功,以他的品性,斯槐再想骗他上床恐怕就更难了。
覃峥把电话卡递给斯槐:“新卡,我把我的号码告诉你。”
斯槐接过卡,低头闷声说:“你要去相亲?”
覃峥一愣,随即坦然道:“算是吧。”
斯槐抬起头:“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我还是搬出去吧,住在这儿也麻烦你。”
覃峥哭笑不得:“只是见个面,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哪儿有那么快。”
斯槐想了想:“那你回来了能不能告诉我相亲结果?”说完他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只是好奇。”
覃峥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他伸手揉揉斯槐的头:“手机给我,我把号码输进去。”
阮静双,晚上斯槐在被窝里查这个名字,公共搜索平台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很少,但凭着这个姓氏,斯槐还是找到了两三年前一所大学公开的艺术节信息,阮静双作为主持人出场,里面直截了当地写明阮静双的身份:四将之一阮钊的孙女。
难怪……斯槐无声叹息,将门女配将门子,强强结合才符合覃峥这样的人的风格。斯槐有些挫败,他是个自知长得漂亮的omega,对此从不假谦虚,学生时代就暗恋他的alpha、beta都不少,他自觉自己配覃峥应该也不差。可覃峥似乎对他丝毫不感兴趣,覃峥对他好归好,却像是哥哥对弟弟的好,似乎不掺杂任何暧昧的情愫。
撒娇对斯槐来说是很费神的事,他本就不是会撒娇的性子,能三天两头对着覃峥这副模样,已经是他给自己下了无数心理暗示的结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等什么药物注射,他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吐了。
覃峥又在家里呆了两天,暂时还没有去参加他的相亲局,他带斯槐去续打了疫苗,在医生的评估下只需再补一针,这样也减少对斯槐身体的其他影响。斯槐学着主动打扫卫生,饭后收拾厨房,毛毛躁躁几次之后也上手了,他心想也没有那么难嘛。
覃峥要去相亲那天早上穿得很正式,之前他都喜欢穿休闲装,这是斯槐第一次看他穿西装。
身材好的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更何况像覃峥这样的人,身上的西服大衣哪件不是高定?西服略显硬挺的材料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白衬衫把他的胸肌突出得更为明显,斯槐偷偷看了好几眼,颇有点羡慕,因为生理劣势他无论如何也练不出这么紧实大块的肌肉,之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点儿都给饿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练起来。
覃峥主意到他在偷看,示意斯槐过来,斯槐别开眼神走过来,覃峥让他帮忙看领带有没有歪。
斯槐显然愣住:“你不是去相亲吗?打领带做什么?”
覃峥也疑惑了:“我不常穿西服,这种正式场合不打领带吗?”
斯槐小声吐槽:“这种时候打领带更像是去谈生意的。”
“什么?”
斯槐改口:“我觉得这时候打领带有点像卖保险的,而且你外套扣子没扣。”
覃峥拉拉衣角:“是吗?”
斯槐看不下去了,伸手把领带抽松,覃峥配合他弯腰把领带取下来,再等斯槐把方领衬衫最顶端的纽扣解开,又把板正的衬衫稍微扯松了些,给他扣上忘扣的袖扣。
这样看上去要自然得多,斯槐满意地左右看看,差点张口要说:“再加枚胸针就完美了。”他抬脸对上覃峥看他的眼睛,覃峥的眼底带笑,什么都没说,却好像在说什么,斯槐:靠!他好像做多了,又有点儿崩人设。
他赶紧开口:“我的审美好像还可以?”
覃峥看向对面的全身镜,从镜子里看斯槐:“嗯,比我好多了。”
斯槐赶紧背过身去,心虚地弥补:“我帮你做什么造型呀,你自己去相亲爱怎么穿怎么穿。”
覃峥再次笑笑,随意胡撸一把斯槐已经有些长长的头发:“晚上饿了自己点外卖,用我那张亲情卡”
斯槐:“知道了。”
他继续保持人设,径直往自己房里走,等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斯槐蹭地从房里窜出来,跑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刚才说话时他就觉得双颊发热,此时看果然已经红了,他捧着自己的脸默念:说多错多,说多错多,临场发挥太不容易,脸都憋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