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润润是正经音乐学院毕业的,唱歌功底很扎实;珈泽翻唱网红出身,嗓音条件格外有天赋,只是在节目里没有发挥出来。导师为他们选了一首民谣,章润润堪称完美地完成了这首曲目,从节奏到音准没有一丝出错,选手和导师都为他鼓掌,以为他这把稳了。轮到珈泽上场,后者开口第一个音就让大家安静下来。
珈泽先前练习时中规中矩,从未往曲目里加过自己的想法,这次却用了从前直播时擅长的改编,有些怪的腔调配上空灵的嗓音,把一首普普通通的民谣唱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到高潮时那声情绪饱满的高音,把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唱了出来。
一曲终了,导师们经过激烈讨论,最终由Yoyo导师宣布结果:“润润的演绎度非常完美,但珈泽的表现力和灵气实在叫人无法忽视。我很遗憾地宣布,章润润踢馆失败,也恭喜珈泽,守住C班的位置。”
章润润脸上有不甘,却没有不服,只笑着说:“没关系,我尽力了,不遗憾。”
踢馆赛全部结束,大家各自回了宿舍,徐宏迪拉着张途咋咋呼呼地给大家点红豆汤外卖,需要换宿舍的几人收拾行李各自搬了。江玉树上铺的俞忱终于搬走,换来了A班掉下来的裴铭。裴铭沮丧了两天,现在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一来就嘻嘻哈哈地跟大家做自我介绍。B班学员起哄让他展示才艺,难得说话的江玉树开口道:“要不你来段B-box吧。”
裴铭当练习生之前还当了两年相声演员,前几期展示过他的B-box成果,被网友吐槽像打快板。江玉树突然贴脸cue梗,正主也不带怕的,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快板,叮铃咣啷打着来了一段抑扬顿挫的B-box,笑翻了一个宿舍的人。
红豆汤到了,大家去拿了汤,又点了一桌外卖炸鸡边吃边聊。江玉树不吃炸鸡,捧着杯子出去透气,在无人的走廊看月亮时,身边站上来一道有些陌生的人影。他转头一看,是C班刚踢馆了左佑,晋级上来的凌远。
“他们点了炸鸡,你不吃点?”凌远问。
江玉树:“控制体重。”
“这么自律,”凌远的语气听不出褒贬,“难怪往上走得这么快。”
江玉树没看他,直接问:“你和左佑是情侣吗?”
“是,”凌远坦然承认了,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应该很快就不是了吧。我抢了他想要的位置,又站在他想靠近的人身边,他现在应该正恨我呢。”
江玉树听着这句话味道不大对,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凌远看到他的脸色,知道他大概还不知情,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深了:“真的挺可笑的,我和他谈了三年多,一起来了这个节目,他说他想火,我把初舞台高光都让给他了;然后他说要炒cp,我也识相地没跟他同框博关注;再后来他说他真的心动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我又能怎么办?退赛成全你们,我做不到,只能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江玉树几乎举手投降,“凌远同学,我和你男朋友确实没可能。”
“阿远!”左佑看见他们在说话,着急地赶过来,慌慌张张拉着凌远说,“都是我的错,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跟小树没关系。”
“本来也跟我没关系。”江玉树冷冷地退了一步,躲开左佑想护着他的手,正好此时司机给他发来消息,他拿着手机转头从电梯走了。
一辆不起眼的黑车停在宿舍后门外,江玉树戴上帽子口罩,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匆匆出门上了车。
令他意外的是,齐颂这回又坐在车上等他。司机在前面开车,齐颂等江玉树上了后座,就把中间的挡板升起来,隔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齐总,您……又是顺路?”江玉树试探着问。
齐颂放下手机,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江玉树眼尖地看到,手机上刚退出去的页面似乎是他们训练营的上期节目。
原来齐颂真的会看他的节目啊。江玉树暗道,突然有点想笑,觉得他皱着眉头看综艺的样子好像第一次上网的老年人。齐颂瞥到他悄悄抽搐的嘴角,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脚尖点点地面,淡淡一句:“跪。”
江玉树胆大的举动顿时收了回去,老老实实屈膝跪在车厢地毯上,脸就靠在齐颂的腿边。
齐颂捏起他的下巴,手指拨开软唇,在齿列上磨了磨,透明的银丝沾在指尖,湿软的舌头在他的夹弄下一颤一颤。
“主人想用小狗的嘴。”齐颂慢慢把手指伸进去,几乎抵到咽喉再退出来,在他舌面上暧昧地磨动,和平时爱抚他的后背一样的动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