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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安心中愈发焦急:“他现在在哪?”
“正被护送着回来,估摸着应该快到了。”
苏淮安闻言连忙向着正门口跑去。
长琴连忙拉住他:“淮安。泽祀的事交给我,你饭都还没吃,别太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要去看他。”
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长琴无法,只得道:“好。去看看。”
两人赶到大门口没多久,架着泽祀的兽车就驶了进来。
苏淮安不待兽车停下,就慌忙走了上去。
长琴也跟着上去。
泽祀躺在兽车里的床上,床边是刚为他上完药的周回。
他的上衣褪下,在胸口处缠着绸缎,白净的绸缎已被血染红。他的脸色异常苍白,但在看到苏淮安后,他的脸上就泛起了笑:“淮安。”
苏淮安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急得快哭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泽祀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没事,淮安,没事的。那些小猫也没事,它们一家,我全保了下来。”
苏淮安听了他的话愈发难过,是不是因为他,因为他之前指责泽祀没有救下小狐狸的亲人,所以这一次,他就用自己的命来保护那些灵猫。
“对不起。”苏淮安哽咽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你能尽力保护更多的生灵,但不是像这样,连命都不要。”
泽祀一把抱住了他:“淮安,我明白,我明白。不怪你。而且我的伤也没那么严重,很快就能好了。”
但他说着,却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苏淮安慌忙喊长琴:“师父,师父,您来看看。”
长琴闻言也忙走了过去,正欲为他检查伤口,泽祀却摇了摇头:“不用,周回刚刚已为我包扎,你清楚周回的医术,有他在就够了。”
长琴闻言看向了周回。
周回见此忙道:“尊上说的是,仙君毕竟还照顾着苏公子,多有不便。”
长琴刚想说不过就是看一眼,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听淮安有些焦急地问:“那他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伤尊上的妖魔道行不浅,伤口很深,只差一点就伤到了要害。”
眼见着淮安的脸色愈发苍白,泽祀立刻给周回使了个眼色,周回了然,继续道:“但好在并不致命,需修养最少半年,再配上属下的药,方可痊愈。”
淮安看不到,但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长琴却是看得真切,而且虽然泽祀不让自己看他的伤口,但他多年行医,究竟如何,他一眼便知。
他对着泽祀摊了摊手,表情疑惑。
泽祀歉然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他自然不像出去,但周回却先一步道:“属下要去备药,先下去了,稍后再过来。”
他说着转而看向了长琴:“我还有些不解之处,劳烦长琴仙君来助我。”
长琴有些鄙夷地看了泽祀一眼,才跟着周回走了出去。
长琴走后,泽祀才算彻底放下心。
他低下头看着淮安,淮安页低着头,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伸手擦了擦眼睛,声音都有些哽咽:“是不是很疼?”
泽祀见着心疼,忙温声道:“有淮安在,就不疼。”
苏淮安听着肉麻,扭过头道:“你别总说这样的话,我在认真地问你。”
“我也在认真地回复你。我说的,也是真的。”
苏淮安抿着唇不说话了。
但泽祀能看到他脸上泛起的潮红,心情大好。
他往里面挪了挪:“淮安,你上来陪陪我好吗?”
苏淮安摇摇头:“我会压到你的伤口。”
“不会。你就躺在我旁边。我想抱着你睡一觉,昨晚几乎没睡,困。”
苏淮安闻言才脱了鞋袜,外衣,躺在了他的身侧。
泽祀伸手抱住了他,额头靠在他的肩上:“淮安,你的手都是凉的,脸色也差,昨天没睡好吧。”
苏淮安抿着唇不说话,他昨天确实没睡好。
因着娘亲的事,也因为冷。
泽祀让人送来了暖炉,但只能暖一块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冷的,不如泽祀在的时候暖和。
但他不想说出来,娘亲的事他还有些生气。
泽祀见他许久没有说话,抬起头看着他:“淮安,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苏淮安不言。
泽祀便明白了,淮安会过来是因为他的伤。若非如此,他现在可能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对不起,淮安,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原谅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毕竟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淮安。你知道吗?其实受伤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还好,活了下来。还好,能让我再看看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