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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出了厨房。
长琴疑惑地看着他们,犹豫了一会,还是跟了上去。
泽祀去了西院,那里是囚禁着温醇的地方。
长琴到了才知道,原来女魃要见的人,是他。
守卫见到了泽祀,忙行礼道:“尊上。”
泽祀点了点头:“开门。”
大门打开,几人走了进去。
温醇被困在房间里,房间很大,温醇就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看着孤独又无助。
他看到几人后,连忙冲向了看似最好说话的长琴,跪在他脚边哀求道:“仙君,仙君,您救救我。我不想再待在里面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长琴闻言转头看向了泽祀。
那日他将温醇体内属于女魃的力量提出来后,便让人将他送了回来,之后就没再管过这事。温醇的模样,明显比那日他看到的更消瘦苍白,可见泽祀对他并不太好。
他忍不住道:“泽祀,你这样困着他,确实也多有不妥。”
温醇听了他的话,生出了几分希冀,但泽祀冷漠的声音,又让他坠入了冰窟:“活下去,不就是他想要的吗?我只是帮了他一把而已。”
温醇绝望了,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了苏淮安与泽祀牵着的手,他慌忙爬向了苏淮安:“苏公子。那日将你拉进来是我不对,但,但我没想过会害死双儿。”
他有些害怕地看了眼泽祀,却仍是道:“是他,是他为了引我们上钩,才将双儿推出来。说到底,双儿也是被他害死的!
我很抱歉,当听到双儿死的时候,我也很后悔……
苏公子,你救救我。”
苏淮安抿着唇不发一言。
双儿那日死的模样他到现在还记得。
他那时真恨不得将设计他的温醇杀掉。
但温醇说得没错,双儿的死不只是他一个人造成的,泽祀分明知道一切,却还让她出去顶罪,就连他自己,若是那日他没有想着逃跑,而是留在院子里,温醇的计划也不会得逞。
说到底他们都是凶手,他没有资格去指责其他人。
泽祀看着淮安难过的模样,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怒然看向了温醇。
长琴怕他动手,连忙先伸手将温醇拽了起来,离泽祀远了一点。
又抬手在门口下了一个咒,才道:“女魃,你见这孩子有何事,出来说吧。”
温醇在听到女魃的名字时,脸上害怕的表情逐渐变得疑惑,又惊讶。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风形成的漩涡,看着漩涡里出现的人形。
“女魃......你真的......在这里……”
气雾消散,一个与他模样极为相似的女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温醇的表情逐渐扭曲,几乎是怒吼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沦落至此!是因为你我幼时才会受尽折磨!都是你!都是你!”
他愤怒的几乎要将面前的人撕碎,长琴慌忙拽着他,甚至想将他的嘴巴先封上。
但女魃却道:“没关系,让他说。”
温醇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来见我做什么?炫耀你自己如今重获自由,而我成了阶下囚?
没错,我之前是想杀你!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现在你赢了。是你赢了!”
女魃暗紫色的瞳仁看着他,眼眸垂了下去。
“我没有赢。”她说,“在那些力量涌入体内时,我看到了你的经历。”
温醇只恶狠狠的看着她,根本不听她的话。
这时,女魃却抬手对温醇行了一个长揖。
长琴看的一愣,甚至泽祀都愣住了。
原本愤怒的温醇更是一下子怔住:“你做什么!”
“我知你的苦楚,也知你所经历的一切,皆因我而起,于你,我始终有愧。”
第一百零八章 离开
温醇怔愣片刻后,却只是嗤之以鼻:“假惺惺。”
“温公子,”长琴忍不住道,“她其实也没必要这般“假惺惺”,她这么做了,是因为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你可以不接受,但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奚落她。”
温醇怒然看着他:“那你又知道什么!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当然可以云淡风轻的说这些。”
“我确实不太了解你的苦楚。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你所经历的一切,也并非完全是她造成的。为何你没有去怪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却独独怪她?”
温醇一时被堵得无话可说。
“长琴。”女魃开口道,“不必再说。”
长琴见她说话了,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走向了泽祀:“我等一下会将女魃送出去,你先带淮安回去吧。”
泽祀知他们再留在这也没意义,低头道:“淮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