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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却仍放任火势起来了,为什么?”
大殿上,泽祀垂眸看着苏淮安。
苏淮安心头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强装镇定地道:“淮安昨日受伤,很早就休息了。”
泽祀的眼神未动,直直地盯着他:“淮安,你在说谎。”
苏淮安的手指不由得握紧了衣角,果然不可能瞒住他。
双儿见此慌忙道:“苏公子昨晚睡得早,奴婢亲眼所见。”
泽祀冷眼看了过去:“我问过你吗?”
双儿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跪了下来:“奴婢不该多言。”
泽祀不再看她,对苏淮安道:“淮安,我的耐心有限。”
苏淮安咬了咬牙,艰难地道:“淮安......昨晚......”
该怎么办,若承认自己昨晚准备逃走,泽祀会如何惩罚他?会不会如他之前所说的,将他做成人彘关在地牢。
即使不做得这么绝,他也定然不会再允许自己出去了。
但若不说实话,他又该怎么解释?
他的额上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淮安......昨晚......”
泽祀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扬起了头:“你在害怕,为什么害怕?”
“淮安,没有......”
“淮安,你知道,我厌恶谎言,但你今天,已经对我说了太多谎话了。”
泽祀的手指下移,玩味地抚摸着他的脖子:“淮安,我不会容忍你太多次。我最后问一次,昨晚,你去了哪里?”
苏淮安的身体紧绷:“我......”
“尊上,人到了。”
千羽的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泽祀暂时放下了苏淮安,转头看了过去。
苏淮安如蒙大赦,暗暗松了口气。
温醇站在门口,有些紧张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尊上,您找我。”
泽祀看着他道:“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过来。”
温醇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慢慢地走了过去:“尊上。”
泽祀抬手聚灵,在他们四周举起了一层不透明的冰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墙壁筑好后,他便道:“衣服脱了。”
温醇一惊,惊慌的向后退了一步:“尊......尊上,您如果需要,也请去我的住所,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
泽祀温声安抚:“不做什么,只是要确定一些事情。别紧张。等我确定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温醇紧握的手指慢慢放松,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试探性地看向泽祀。
泽祀漠然道:“继续。”
他咬了咬牙,又脱下自己的里衣,便可怜巴巴地看着泽祀。
“脱完。”
温醇眼眶染红,含泪看着泽祀:“尊上,我不明白,醇儿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羞辱醇儿?”
泽祀耐着性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乖,按我说的做,很快就好了。”
温醇听了他的话,终是鼓足了勇气,一层一层,直到脱完所有的衣服。
他的手羞怯地想要挡住身体,但听到的却是泽祀近乎漠然的声音:“不要挡。”
他只能认命地将手放下,赤裸地站在泽祀面前。
泽祀的眼眸扫过他身上各处,眼神逐渐凝重。
“千羽。”
正站在外面焦虑地等待结果的千羽闻言瞬间直起了身子:“属下在!”
“去调查所有昨晚灭火时未在你眼前的人,查他们身上是否有如淮安手臂上一样的伤痕。”
千羽不解其意:“那......温公子......”
“立刻去!”
千羽闻言再不敢耽搁,立刻道:“是!”
泽祀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温醇的身上:“穿上吧,没事了。”
温醇泫然欲泣:“尊上,我不明白,为什么?”
泽祀不语,只帮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便解开了四周的冰墙,温和地对他道:“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温醇的双目通红,似有无限的委屈,但听了泽祀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看其他人,便转身离去。
在泽祀让千羽继续查的时候,苏淮安已经知道结果,但仍不死心地问:“主人,温公子他......”
“淮安,你为何要污蔑温醇?”
苏淮安一怔,慌忙摇头:“主人,我......我没有......温公子他真的......”
“他身上并无你说的痕迹。”
苏淮安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慌忙跪下:“主人,淮安......”
还不等他说下去,泽祀便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只用回答我的问题。昨晚你去了哪?”
苏淮安咬着唇,不发一言。
泽祀气恼道失笑:“好,很好。淮安,你最好祈祷千羽能查处什么,否则私闯禁地的罪责,你还担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