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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饕餮这个人城府太深......”
泽祀终于开口:“没有证据,不可妄言。”
长琴知他谨慎,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不过,就陆判发现秦玖,加上青鸾宗的事被秦玖传于梼杌来看。秦玖与他背后的人更像是没谈拢,他们之间在相互博弈。”
“姜麾。”
泽祀的话让长琴有些不明白:“什么?”
“淮安说青鸾宗一事与姜麾有关。”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长琴思索了半响才记起来:“淮安曾经的大师兄?
八年前秦玖逃走后,他也失踪了,这么多年毫无音讯确实可疑,但若说一个凡人能做到这些,未免还是太牵强了些。”
“你觉得是淮安想找他报仇,所以才故意将他牵连进来?”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淮安很聪明。”
长琴挑了下眉,泽祀说话总这样,从不说一个肯定的答案,模拟两可的,让人听不出个所以然。
泽祀没有再多说什么,却说起了另一档子事:“马上要到下祀节了。”
他的思维一向跳跃,长琴虽与他相识多年,仍有些不习惯:“那又如何?”
“下祀节是她恢复神力的最好时机。”
长琴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药已备好,听说混沌将女魃的残灵给你送了过去,虽不知道他此番的目的,但不管如何,收下这个残灵,总是划算的。
只要女魃能恢复到曾经的五层,就能回到仙界。
这段时间,他们的眼睛必然全在你身上,淮安在你身边太过危险,不如将他带到我这里。”
“淮安的身份已被秦玖知晓,若是秦玖将这事说出来了,再被他们知道你与淮安有牵扯,你也会受到牵连。”
“你还会担心我?”
“在女魃恢复神力之前,你还有用。”
长琴冷哼一声,早已知晓这家伙的嘴脸,但事关淮安,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我问你,你是未雨绸缪,还是已经打算好了,淮安的身份会被他们查到?”
泽祀不语。
长琴已有些不安:“他已经被梼杌他们注意,若这时稍有些差池,他的身份很可能会被察觉,那时,为了不影响你的计划,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弃了他?”
泽祀不语。
“我不明白,泽祀,我真的不明白。八年前你将他带回来时,我只以为你是突发善心,不想看着他死。
但我没想到你竟会对他做那些混账事。
你有那么多男宠,要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那么伤害他?
为什么得到了又不珍惜?”
他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谴责你什么。一年前我不在,没办法护他,现在,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你让我将他带过来,即使他们觉察到有什么不对,以我上神的身份,他们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他们关注的人突然消失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你便对外称他死了。”
“长琴,你真的觉得你能护他周全吗?”
“那你呢?你敢说吗?”
“若真有那一日,我能保他不死。”
......
双人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人,后者却只是对他温和地一笑:“双儿姑娘不用紧张,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刚刚,千羽将苏淮安扶进偏房后,只交代了让她先在外面等着。
与她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温醇。
温醇见她一大早就风尘仆仆地过来,定然早饭都没吃,特意邀请她一同用膳。
双儿一开始拒绝了,但是实在是盛情难却,最后还是跟着他走了进来。
温醇为她盛了一碗粥。
她慌忙站起来接过:“多谢温公子。”
温醇笑着点了点头,问道:“苏公子究竟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竟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见千羽将军?”
双儿闻言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温醇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地抬了起来,双儿一惊,正对上了他的眼睛,两相触碰,让她脑子里一阵眩晕。
“双儿姑娘。回答我的问题好吗?苏公子为何要找千羽将军?”
她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回答道:“苏公子只说有事,是很急的事。”
“好,真乖。尊上昨天去找过苏公子吗?”
“找过。”
“说了什么?”
“尊上没让我待在那里,我听到尊上说让苏公子待在院子里,减少外出。”
“他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不是。”
“与尊上有关吗?”
“不知道。”
“你是尊上从凡间带回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