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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行礼道:“尊上。”
泽祀看了他一眼:“如何?”
“外伤不要紧,但神象不稳,很危险。”
泽祀并未停步:“知道了,派人好好照顾他。”
千羽看着他前去的方向,分明就是苏淮安所在的东院。
他还担心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对尊上强调道:“尊上,医师说,他若再受惊吓,是会魂灵俱散的。”
泽祀闻言停步,转头看向千羽:“他想让我过去?”
千羽一惊:“尊上,他并未这么说,是属下见他伤的严重,而且希望能向尊上道谢,所以才......”
泽祀并未阻止他,但千羽自己说不下去了。
有些不对,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认识的人辩解?
仔细想来,自己开始对他是有戒备的,为何才与他搭上一两句话,自己不光放松了警惕,竟然还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怜惜,他以前从不会如此,今天到底为何会这样?
他有些慌张地看向尊上,后者正以一种幽暗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他慌忙跪下:“属下不该擅自行事,请尊上责罚。”
泽祀抬手一挥,千羽便觉有一股风将他顶了起来。
他有些疑惑:“尊上?”
“走吧,去看看他。”
第四十章 淮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千羽抬起头,看着一旁的轿撵。
以往尊上在宅中很少乘这玩意,更别说去西院如此近的地方。
现在特意这般隆重地过去,就好像要告诉宅中的所有人,自己新得了一个男宠,而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宠幸他了一样。
原本西院那人已经足够引人注目,此举更是引得一路上的小妖无不侧目。
千羽甚是不解,他刚刚看着尊上的眼神,分明还带着阴狠的戒备,怎么转眼间就变了?
不多时,几人就靠近了西院,从远处就可以看到,西院外抱腿坐在门前的石榴树前,好奇又有些害怕地看着站在他周围,借着打扫的名义,偷眼看他,还时不时低头,窃窃私语的小妖。
那些小妖专注,连轿撵停在了他们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还是千羽轻咳了一声,原本还在说话的小妖才反应了过来,慌忙转身,在看到泽祀后,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尊上。”
少年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也欲下跪,还未跪下,一股劲风陡然从身下传来,将他顶了起来。
他惊异地看着轿撵的方向,泽祀正朝他走来,对他温和地道:“你身体还未好,不用行这些虚礼。”
少年的脸微红,有些羞怯地点头:“是。”
“为何在外面?”
“我想在这等尊上过来。”
“若我今天不来呢?”
少年好似想到了他不来的情况,咬着唇摇了摇头。
泽祀见此笑了一下:“现在我来了,不用想,外面冷,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少年的脸更红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泽祀在进去前最后看了眼千羽,千羽了然的点头,门关上后便对跪了满地的人厉声道:“我说过了,不要打扰西院的公子,你们全当耳旁风了么!”
众人闻言慌忙求饶:“请将军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千羽被搅得烦闷,没好气地道:“去后院领罚,若再有此事,必当严惩。”
众人道了声是,便慌忙离开。
很快,屋外就只剩下了千羽。
他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刚刚自己看着那个少年的感情平淡,并没有之前与他说话时那般冲动。
他略一思索便猜了出来,是媚术。
能让他不知不觉的中招,看样子那少年的修为不浅。
他仍有些不明白,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诱惑尊上。
而且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能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屋内,泽祀坐在客室主座上,对少年招了招手:“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少年闻言才低着头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泽祀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醇。”
“温醇,不错的名字,谁取的?”
温醇闻言眼眶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我无父无母,自己取的名字。”
“为何会落在梼杌手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在世间流浪。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我,他们说我是孽种,将我关起来......”他伸手一把握住了泽祀的手,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他们折磨了我好多年,我不想再回去了。
您能收留我吗?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泽祀对他温和地笑了笑:“你不需要做什么。放心,我不会送你回去的,你就待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