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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方荀心头一惊,继续问道:“师兄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喝的预防风寒的药,那种甜甜的药,这里还有吗?”
“你说的是荆芥穗?当然有,后山很多。瞧师兄的记性,确实也到了这个时候,等一下晚上师兄就给你熬一些。”
宋方荀的脑子嗡嗡的,师兄最后是怎么走的,他都不清楚。
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阿兄对他撒谎了。
阿兄给他喝的药根本就不是预防风寒的药,阿兄为什么要骗他?
他抓起自己的头发放在眼前,那个药的气味和秦玖逼他喝的药很像。
很快他就摇了摇头,阿兄不会这样,要阿兄需要,他可以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阿兄,阿兄不会不知道。
那为什么要骗他?那个药到底是什么药?阿伯知道吗?
他想不通,干脆披上外衣,直接去了阿伯的住所。
刚走近阿伯的住所,却听到了阿兄的声音:“方荀发现药的问题了,不肯喝。秦玖给他喝的药里也有木香葵,有什么可以替代它吗?”
阿伯的声音:“印光,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有事。”
“方荀即使逃过了这次劫难,只要他的魔心还在,他们就不会放过他。”
“但那是损魂夺命的法子!你知道你会怎么样吗!修为尽毁不说!你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住持不必再说,我已想清楚了。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攻上山,若是让方荀落到他们手里,我难以想象他们会用多下作的手段折磨方荀。
方荀还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不该经历那些。”
“可......可你也不能......你想过你自己吗?”
“从我将方荀带回来的那一刻我就想过了。住持,等我将方荀的魔性净化后,就会带领他们强行突破,同时子墨会带着您和方荀还有其他受伤的人离开。已没有魔性的方荀,即使是他们也难以追踪。”
“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也不走!我年纪已经大了,死便死了!”
“住持,您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方荀想想,若您都死了,他怎么办?他失去的亲人已经够多了。”
“印光!你怎可如此!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们!”
“抱歉,住持,无方寺遭此劫难,我也难辞其咎,我能做的只有保住更多人的性命。但,只要住持您还在,无方寺就不会散,方荀,也还有依托。”
阿伯默了半晌,只剩下了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门被陡然被打开,宋方荀站在了他们面前。
“我不愿意!”宋方荀红肿的眼睛紧盯着印光,“我不愿意!”
印光也没有料到方荀此时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慌了神:“方荀......”
“方荀能做什么?阿兄,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阿兄却只是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为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曾经不相信神,但是此刻,他却希望真的有神,谁能来帮帮他,他能献出他的所有,即使是他的命。
第三十六章 还是说,你也想同我做这种事
苏淮安猛然惊醒,头好疼。
“淮安。”
泽祀的声音让他一颤:“主人?”
泽祀伸手擦掉苏淮安额间的冷汗,宽慰道:“没事的,淮安,已经没事了。”
淮安自那日从青鸾宗故地出来后,就昏迷了几日,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得安稳,像是做着一个又一个噩梦,眉头紧锁,时常呓语。
他知道这是因为之前在青鸾宗故地受了刺激,因此愈发焦灼与自责:“淮安,我在。”
淮安忽而握住了他的手:“主人,你已许久没有碰过淮安了。”
泽祀一惊,淮安之前从未提起过这种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却见淮安又道:“主人已经厌恶淮安了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的伤还未好,此事不急。”
淮安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皮肤上:“淮安的伤已经好了,主人不行的话,可以试试。”
泽祀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已许久未经历情事本就让他心痒,指尖细腻的触感更是撩拨着他的心。
他一时把持不住。
原本还顾忌着淮安的伤,打算温和一些,但真正经历云雨时却也顾不上那些。
“主人.....在您厌恶淮安......之前,您......能护住淮安吗?”
淮安之前不管多疼都总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此事的声音微哑,带着一丝喘息,让泽祀愈发难以自持。
他亲了亲淮安的唇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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