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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放他一马?”
他一把掐住苏淮安的脖子提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谈条件!”
时珩慌了,抽刀砍了过去。
泽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滚!”
话音刚落,时珩就被一阵风卷入了水中。
苏淮安的气几乎喘不过来:“求主人……饶他……呃……”
泽祀的手指陡然用力:“都这样了,还在为他求情?”
“主……呃……求您……”
泽祀的眼眸微阖。
不如杀了。
一个男宠而已,还是个养不熟的东西。
但,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他冷冷的盯着苏淮安,后者的表情痛苦,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泽祀吐了口气,还是松了手。
苏淮安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但很快他就爬到了泽祀面前:“主……主人……求您……”
泽祀转头看着水中,时珩想要上岸,但水里被他掀起了巨浪,时珩连水面都出不了,已经憋的满脸通红。
“主人……放了他……求您……”
泽祀闭了闭眼,将水上的浪消了。
时珩挣扎着爬上岸,在水里挣扎的时间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他喘息了一阵,才慌忙找淮安。
但岸边已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
泽祀拽着苏淮安的头发将他摔进了马车里。
千羽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他是真没想到平时看上起这么听话乖巧的苏淮安竟然会跑。
就在一天前他还在为自己可能会被尊上抛弃而担心自己后背上的疤,今天竟然和一个自己刚认识的人一起跑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尊上如此生气的模样,印象中尊上总是悲喜从不宣之于面的样子。
他正想着,尊上却突然看了他一眼,他慌忙道:“是属下照顾不周,请尊上惩罚。”
泽祀并没有处罚他的意思,冷冷的道:“守着外面。”
“是。”
泽祀进去后,千羽才松了口气。
但不过片刻,他就感觉到了马车上的动静。
尊上甚至忘了下阻隔咒,他能清晰的听到里面布料撕扯,还有苏淮安沙哑的声音。
“主人……求您……不要……唔!主人……不要……”
千羽简直不敢想现在的尊上有多恐怖,偏偏不多时,时珩那个罪魁祸首闯了进来。
此时马车里已没了声响,但马车上的动静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的。
时珩震惊的看着那辆马车,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千羽看到他也是震惊,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两人就以这种震惊的表情站在了原地。
片刻后,时珩忽然走向了马车。
千羽抽刀指向了他:“既然还活着,应该感到庆幸,何必还要过来自寻死路。”
时珩的模样显得有些恍惚:“他们,在做什么?”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也是男人,会猜不到?”
时珩几乎不敢看那辆马车:“但他们都是男人。”
千羽已经不想再和他废话了:“如果你有点眼力见,就该立马滚。”
“他跟我说了他不想跟着那个人,一定也不想这样。他……”
“即使他不愿意,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不过是刚认识的人而已。”
时珩默然,是啊,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千羽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他的心上:“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带他走,也不会让他沦落至此。
说到底就是你太愚蠢,太废物。
自己都保不住。”
……
天已大亮,乱乱的阳关透进窗户照在马车里。
苏淮安躺在地上,裸露的身体上遍布淤青。
他想要坐起,但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他疼的抽了几口气,又躺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勉强穿好衣服想要下去,但刚掀开帘子,指尖就传来一阵刺痛,手上顿时有血流了下来。
“尊上在车上设了咒,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出来。”千羽站在马边,给马喂草,刚好看到了苏淮安的动静,忍不住道,“尊上很生气,让我断了你的吃喝,并且没说关到什么时候。”
苏淮安闻言收回了手:“知道了。”
喉咙还是很疼,声音依然嘶哑。
千羽闻言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要跑?明知道跑不掉。那个时珩真那么好?”
“我没想跑。”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他走?凭你的实力,只要你不想,不可能被他轻易的掳走。”
苏淮安不答。
千羽也不想再说什么,留下一句自讨苦吃,便没再言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