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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段清言灵机一动:“我还想考考你,每个方子里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对了。”
“师尊是真心想考?”
“当然!”
“那好,我就说给师尊听。”
宫千亿随手掏出一本册子,挑了个最难的方子开始给段清言分析。
段轻易听得云里雾里苦不堪言,宫千亿说的对他而言完全超纲了。
他学炼丹完全就是自己琢磨的野路子,虽然是对着药方来的,但是前面四级丹药也没有太复杂的方子。
宫千亿居然拿了张七级丹方跟他聊,这不是为难他吗?
“师尊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
虽然啥也没听懂,但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哪里好呢?徒儿学艺不精,还望师尊指点。”
段清言:“……”
段清言忍不住瞪他:“你故意的是吧?”
“师尊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才听不明白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清言破罐子破摔:“你明明知道我是四级炼丹师,偏拿着张七级丹方给我说了个天花乱坠,偏偏张方子还是我胡乱写的,你不就是想臊我吗?”
“师尊可冤枉我了,不是师尊说想考我,我才举了个例子吗?那不然,师尊说得再明白些?我要怎么做师尊才会满意呢?”
“你不是比我厉害吗?你教我炼丹!”
“好。”
“真的?”
“嗯,我们神农谷没有不能传授外人药方的道理。所以师尊想学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会的,我都能教给师尊。”
“原来你是神农谷的啊,怪不得这么心厉害。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师尊了吧?要不然我虚得慌。”
段清言也是要脸的,虽然急着扩建望月门,面对一个除了年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出很多的徒弟,他心虚啊。
谁家的师尊能这么菜呢?
“师尊何必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既然之前认了,如今又怎么好出尔反尔?”
宫千亿之前敢叫师尊,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了。
在他看来,段清言就是被生活锻炼出来的厚脸皮,他很好奇段清言羞窘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到了。
“你就是故意臊我!”
段清言不满:“你要是继续叫我师尊,我也不会拒绝,不过以后就不能改了。”
“好,不改。”
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宫千亿无所谓的。
“那徒弟总得听师尊的,以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这个还是要看具体情况的吧?”宫千亿也不会贸然答应。
“你放心,不会是让你太为难的事情。”
段清言说着把真正的药方册子交到他手里,还抽出了其中一本。
“这本册子上的都是四级药方,在炼丹大赛前,你能教会我多少,就教多少。”
“好。”
“以后我要是收了更多的徒弟,你也得教他们炼丹。师兄教师弟嘛,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
段清言见他这么听话,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而且宫千亿明明比自己强,偏偏还要这么听话,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既然是仙人之子,师尊也说这两人是可以信的,那应该不会动什么歪脑筋才对。
可是他俩这样的身世,这样的本事,干嘛非要蛰伏在他身边呢?
还千依百顺的,叫他怪不好意思的。
段清言不是那等得寸进尺之人,就算宫千亿副千依百顺的模样,就算月沉心让他随便使唤宫千亿和元亦之,他也做不出这种事。
在他看来能住进这样一个屋子,他就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了。
要知道月有阴晴圆缺,他也不是夜夜都能晒月亮的。
可这皎月珠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以用的。
段清言又摸了那颗皎月珠一会儿,才下楼去找风扶柳。
“这都过了一个晚上了,你心情舒缓些了没有?”
“没有,我一想起我老公就难受。我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顺利结婚,怎么就忽然天各一方了呢?我到现在还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以后我就能够回去了。”
“你可别胡思乱想了,不管你从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居然待在这里了,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也别说那些异世的记忆了。你就说说从前你在凌风阁的时候都学到了些什么?”
“我们凌风阁主要是学画符。”
“那你是几级符师?”
“三级。”
“这么没用?”段清言嫌弃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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