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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赏赐绐柳怜兮的灵药法器,叫人去给我全都收回来,收不回来的,便叫他照价赔偿。务必要让他把从上清宗得到的好处,一件件地吐出来!”
柳怜兮,我要是还让你在青云宫招摇撞骗处污蔑我上清宗清誉,我向东望就不姓向。
柳怜兮不知道他最大的靠山已经把他恨到骨子里了,从孟子期洞府回来,他便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
孟子期的拒绝让他伤透了心,他难过之下本打算要跟他一刀两断,但现在冷静下来,再仔细回想方才的场景,便慢慢品出隐情。
那门童说师兄谁都不见,莫不是他脸上的伤还没好,怕我见了会讨厌他,所以才不肯出来见我吧?
柳怜兮越想越觉得是如此,之前那些伤心气愤早变成了心疼。
还埋怨自己怎么那么莽撞,也不顾及师兄心情,就这么鲁莽地闯了进去,岂不是在揭师兄的伤疤。
他到底是真爱孟子期,把事情想通之后,便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想要去看看孟子期伤势如何,却又担心会引起孟子期的激烈反对。
正烦恼的时候,忽然瞥见门口有个人探头探脑,眉毛便是一蹙。
“你来做什么?"
那人闻言走进屋来,顺手把门关上,赔笑道:“弟子来看看柳师兄有什么要吩咐的没有。”
这弟子是柳怜兮的心腹之一,帮着柳怜兮做了不少坏事。
当初宫千亿被冤下狱,他也是动手上刑的弟子之一,后来柳怜兮夜探荒山,他也在同行的人里。
柳怜兮听了,立刻拉下脸来,厉声道:“吩咐?你还有脸来说?!我吩咐你们做的事你们有哪一件是给我好好完成了的?!
今天婚礼上发生那桩事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们过两天再把人解决的吗,为什么现在就动手?你知不知道你们险些毁了我的全盘计划!”
柳怜兮越说越恼火,一扬手把桌上的茶杯扔向那心腹弟子。
心腹不敢躲,硬生生接了他这下,茶杯里的滚茶浇在他身上,烫得他差出来。
心腹连忙陪笑道:“柳师兄息怒,柳师兄息怒,这事确实是小的们做得不妥,可这也是事出有因的呀。”
“有什么因?几个小门派的废物你们都看不好,你们还有脸告饶了?”
想到昆山派师徒在典礼仪式上闹的那一出好戏,生生毁了他精心准备的婚礼,柳怜兮真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没用的东西以泄心头之恨。
“就算出了意外人没了,你们就不会先把尸体藏好了,等我指令再行事吗?非得要现在就把人扔那老东西院子里。
让他看见了跑来我婚礼现场大闹一场?!你们是存心想看我笑话,存心要让我不能跟师兄结成道侣,是不是!”
心腹挨了他这一顿骂,苦着脸直呼倒霉。但他也不敢顶撞,只能任由柳怜兮骂够了,才小心翼翼觑着他脸色说话:“不不不,小的绝没有这个意思,师兄您一定要明鉴啊。
其……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的们按照您的吩咐,在魔域那些人的院子外头蹲守,果然逮到了昆山派那几个上门挑衅的弟子。您吩咐过我们,绝对不能声张出去。
所以小的们一把人抓住,就给他们吃了散功丹关在了’老地方’,专门派人看守着。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不想那些人似乎还有些门道。
散功丹恶不知怎么的居然失效了,就让那些人抓到机会,趁着我们换班的间隙偷偷溜走了。小的们一发现他们逃了之后……
立刻就出去追了。追捕过程中,为了不引起骚动惹来无关人等的注意,下手便重了点,一个没留神,就……”
心腹偷眼看了柳怜兮的脸色,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便继续说道:“柳师兄明鉴,小的们绝对不是故意要破坏您和孟师兄的婚礼的。只是当时事发突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种蠢事,请柳师恕罪啊!”
柳怜兮听着,跟他猜测的事情原委也差不了多少,早在昆山派师徒出现的时候,他便已经想通了。
虽然心里还是很恼怒,可骂也骂了,事情不该发生的也挽回不了了,难不成当真要杀了他们泄愤么?
他来青云宫这么多年,总共就笼络了这几个弟子当心腹,要把他们杀了,日后他找谁去替他办事?
“……行了,这次就饶了你们,事后自己去刑房自领十鞭就当惩罚了。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先不说这个,师兄脸上的……你查到什么了没有?”
柳怜兮本来想说伤口,嘴巴张了张,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含糊其辞顺着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