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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依闻言忽然柳眉紧蹙,她是打心底瞧不上宫千亿,如今又听他这般说怎会忍下怒气,她怒道:“你!你为男子竟勾引自己的师尊!究竟是谁轻浮,谁不知廉耻!”
宫千亿见她好似泼妇骂街,心内越发不耐,他忽而起身对着林若依伸出手,“林仙子慢走,不送。”
过了片刻,他见林若依不但不走,还一直阴狠的瞪着他。
宫千亿见状心如明镜,唇边笑意也越发浓郁。
他凝神细听门外的动静,忽而笑道:“还不走?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师尊请来,看看他究竟护着何人?”
林若依闻言,脑中忽然闪过段清言暴虐的神情。她强行壮着胆子,咬碎银牙怒道:“清言不护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会护你这见不得光的禁脔?”
林若依此话一出,宫千亿瞬间暴怒。
许是因时机正好,许是因禁商两个字,真正触动了他的痛楚。
他提起滚烫的茶壶,猛地朝林若依头上砸去。
林若依来不及躲避瞬间头破血流。
她浑身上下都被滚烫的茶水浸透,痛得她失声尖叫。
宫千亿瞧着她狼狈的凄惨模样,眸中满是快意,他怒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玩物罢了!如今跑来这里说这些污秽之言,同那些勾栏的女人有何不同?”
“你……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林若依发了疯,她尖叫着冲向宫千亿。
歃血剑瞬间自她掌心幻化而出。
她一双美目早已充-血,一身华服肮脏不堪,一头青丝混着茶水与血污还在不断滴落,在地面之上溅起阵阵血红的涟漪。
宫千亿见状心内一慌急忙闪躲,隐藏在衣袖之下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不知攥着何物。
那剑极快,剑光一闪只一瞬间,就要碰触到宫千亿的脖颈。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另一把长剑骤然飞入房内,宫千亿也终于放下心来。
铮的一声,歃血剑自林若依掌中飞出。
锋利的刀锋瞬间劈碎了宫千亿身旁石质的茶案,深深插入了地面之内溅起阵阵烟尘。
段清言赫然飞身而入挡在了宫千亿身前。
他微微抬手,那把刚刚救宫千亿于水火之中的长剑,便稳稳落于他掌中。
他冷眼看向狼狈的林若依,凛冽的凤眸不再淡然,满是暴虐与杀意。
林若依见来人心内一慌,歐血剑瞬间消失隐匿于她掌中。
徒留满地碎石与沟壑,存于地面之上。
她急忙道:“清……清言!我……我……”
谁知她话未说完,便被宫千亿打断:“师尊,她还想动手!她杀了千亿一次还不够,还想杀第二次。”
宫千亿说的委屈,但眸中却含着笑意。
段清言闻言眸中寒光更胜,他一把抱住了宫千亿,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愤怒,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林若依见状使劲摇着头,几近崩溃,她道:“不……不是,清言你听若儿……”
段清言忽然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喉咙,微微用力便将她提了起来。
林若依因痛苦,开始疯狂的挣扎,却好似蚍蜉撼树。
段清言冷声道:“若你再敢踏入这里半步,本尊立刻杀了你!”
说罢,他便一把将林若依丢了出去。
这女人几次三番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去碰她不该碰的人,早就令他杀意翻涌。
若不是她不肯将歃血剑移主,怕是早就死了。
林若依刚一落地,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过了片刻才停歇下来。
她抬手状去唇边血迹,看向宫千亿眼中杀意再无遮掩。
她忽而起身指向宫千亿,对着段清言怒道:“是他出言击我在先!又将那滚烫的茶壶砸到我头上!段清言你这般护他,致我于何地,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即使你不为我,你也要为了你的至尊之位,为了你心心念念的歃血剑,为了你的益友灵剑宗,为了你的清风门考虑!”
宫千亿闻言心内忽然有些慌乱,他知晓段清言对他十分感兴趣,但这兴趣同林若依口中的那些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虽然他痛恨禁脔这个词,但在段清言心内,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禁脔,一个玩物,一只雀儿。
想到此处,宫千亿突然开始发抖浑身上下如坠冰窟。
段清言好似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他闻此一言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搂得宫千亿更紧了一些。
忽而,他开了口,他淡淡的道:“那又,如何?”
宫千亿闻言忽然愣在了那里,他听那男人又道:“我的千亿,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
段清言的话好似一团烈焰,瞬间融化了冰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