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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帷却道,“是还好没烫伤,不然你这脚要疼好些天。”
语罢才站起身来。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我明日上午来接你。”
“嗯。”苏珺宁点头,“我这脚上了药,不便穿鞋下地,就不送你了。”
沈千帷自然不在乎这个,略略颔首便往窗边去了。
不过走到一半儿,又折返了回来。
苏珺宁疑惑,“怎么了?”
沈千帷看着她,忽的勾唇一笑,旋即便俯身,不由分说的将人给抱了起来,并大步往内室去。
“你要干什么?”苏珺宁有些慌,可又不敢大声,只得扭动身子以示抗议。
等走到床边后,沈千帷才稳稳的把她放了上去,而后便挑眉道。
“我能做什么,难道待会儿你要南絮把你抱过来?”
虽然是好心吧,可沈千帷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看就叫人觉得他是故意为之,想趁机逗一逗她。
苏珺宁心里愤愤,抬起另一只脚就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
谁知沈千帷手快的很,径直一把抓住了,故做蹙眉状。
“啧啧,又恼,我这不是替你着想么,快睡吧,当心明日起不来。”
说着,忽的俯身就在那光洁的脚背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而后立即松手起身,逃也似的闪身离开了。
苏珺宁都没来得及反击,屋内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最后只能踢了踢床上的被子。
次日。
早膳沈千帷是和爹娘一起用的。
沈赫吃饭的时候就不停的给妻子使眼色,并且匆匆扒拉完碗里的粥,便出门去了。
严氏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所以等桌上只剩母子二人后,便就轻声开口了。
“你昨儿回汴京了,可曾听得外头有什么消息吗?”
沈千帷吞下一个龙眼包子,面上不太在意的点了点头。
见状,严氏敛了敛眸,才又继续。
“俗话说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也切莫因为这一点风言风语就和宁儿那丫头闹,总得先弄清原委再说,毕竟为娘瞧着,宁儿不是那种姑娘,且宣平侯那边,娘也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家风清正,是个守礼的君子,这流言蜚语,或许是有人故意为之呐。”
自己的儿子脾气火爆,严氏心里清楚,就怕沈千帷刚从外头回来就听见这些,心中不快,跑去苏家闹。
不过这回还真是严氏多虑了,沈千帷并未把此事当真。
事实上,关于苏珺宁的一切事情,他都不大相信别人口中的苏珺宁如何如何,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所以这会子面对严氏的叮嘱,沈千帷也是边吃边点头。
“娘你放心吧,这些道理我都懂,不会随意听信谣言的,今日我还定好要陪宁儿去逛集市呢,我得去苏府接她,您慢慢吃,我就走了啊。”
听他这么一说,严氏旋即面上转笑。
“好好好,你快去吧,别去晚了叫人等你。”
沈千帷又喝了口汤,这才起身离去。
看着儿子出门了,严氏才呼了口气,端起碗来慢慢用早膳。
一旁的侍女边给她布菜,就不解的问了一句。
“夫人您一点儿都不疑心苏家小姐吗?”
“那有什么好疑心的,咱们两家的婚事又不是摁死了的,她那个性子,瞧着就不是个愿意将就的,若真与宣平侯有什么,必定就和咱们家退婚了。”
严氏淡淡道,说到这里又顿了顿。
“况且,传来传去不过是苏家丫头跌倒,被宣平侯扶了一把,再无其他,这说明背后之人是没别的事儿能编排,才只逮住了这一点散播,稍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传言不实。”
丫鬟听了这话,心里才是明白过来,不再多问。
另一边,沈千帷骑着马已经到了苏府门外。
守门的小厮一进去通传,不多时苏珺宁就出来了。
今日她穿了身湘妃色的齐胸襦裙,头发全都束起,梳了个摘星髻,露出光洁纤长的脖颈,显得十分有气质。
尤其是人从府门里走出来,站到阳光下的时候,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嫩,如玉如瓷,叫人忍不住想起吹弹可破这个词来。
沈千帷看的心里痒痒,轻咳一声才上前去。
“咱们先去哪儿?”
“秀锦阁吧。”苏珺宁面上带着清浅笑意,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首饰不缺了,去置办两身新衣裳。”
沈千帷点头,末了转身,看看马车,又看看自己的马,旋即便问。
“你乘车,我骑马?”
他没有坐马车的习惯,只要不是下雨,出门都是骑马的,平日去衙门当差是骑马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