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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大抵如此,他上瘾了,而我还没学会换气。
并且他似乎还有很浓厚的兴趣要继续教我。
“小白。”他一边摸我的头发一边叫我,“把舌头伸好。”
“我不学了。”我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呼吸,挣扎着从他身上支起上半身,双手捂着嘴,狼狈地摇头。
天色渐黑了,他伸手拉上窗帘,屋子里变得一片漆黑,他对我说,“没看见,再说一遍。”
我这才想起来我在用口型说话,而我刚才捂着嘴,他根本什么也没看见。
我松开手,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学了。”
“太黑了。”他拉开我的手腕,再次把我的头压低下去,“我看不见。”
可我知道他的暗视力很好的。
微不足道的反抗被压制,他的尾音消失在下一个吻里。
我的唇又被堵住了。
第46章 四十六
在他坚持不懈的教导和我半自愿的“勤奋好学”之下,我学会了换气,并且发觉跟我哥接吻是件挺爽的事儿。
有时候亲着亲着我就会勃起,并为此感觉到很困扰。
只是困扰我的不只是害怕被我哥发现,还有勃起之后我没办法像之前那样纾解。
之前我会趴在床上蹭,蹭着蹭着我就困了。现在这个小出租房就一间卧室,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又不能在他睡觉的时候在他旁边蹭,我可没自信能不被他发现,只能睁着眼睛等他自己消下去。
这么过了几晚上我终于受不了了,趁我哥出门的时候溜到成人用品店。
店里是个纹着花臂打着耳钉的很酷的哥哥,我看着他有点怕,但是他朝我走近了点,我仔细一看他的纹身是多啦A梦。
有点搞笑。
我问他有没有做爱用的东西。
我不知道戳到他什么笑点,他一下子就笑得特别开心。
他问我,“你用?”
我说对啊。
他说跟男的女的?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想这也是能问的吗?
我说,“我就不能自己用吗?”
他又露出了那种特别好笑的表情,说,“自己用叫什么做爱。”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回去的时候我是抱着一个箱子回去的。
当然我理智还在,跟他说不能拿太贵的。
但当晚我发现,这个箱子没办法解决我的任何问题。
东西用不上就是亏了,我亏了。
抛开总是勃起这个困扰不谈,跟我哥厮混确实也是件挺爽的事儿。
爽到我差点忘了创伤其实还是在我心里埋下了阴影的种子。
恰逢暑假,且他要打工赚钱养我,于是我被留在家里。
我开始发现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
除非有我哥和我睡在一起,如果是我一个人在家里睡觉,我连窗帘也不会拉,然后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被阳光照醒。
有时候我会在半夜无意识地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把手背到身后,好像我仍然在被铐着,接着被云波诡谲的梦吓醒,满脸都是眼泪。
我怕那副手铐,但又忍不住拉开抽屉去看它,然后被它吓到浑身发抖。我哥说要把它扔了,可在他把东西扔到楼下垃圾桶里的第二天,就又出现在了家里的抽屉。
我把它捡回来了。
不仅捡回来,我还把它洗得干干净净铐在自己手上,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地盯着它看一整天,等我哥回来再给我解开。
我恐惧那种无法逃脱无人帮助的感觉,但又忍不住贪恋被束缚被捆绑的被关注感。
我好像被弄坏了。
在某一次我哥下了班,发现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拉上了窗帘,将手铐翻出来把自己铐在床脚,憋尿憋到哭得语无伦次的时候,他开始尝试帮我脱敏。
代价是踢坏了一个门锁。
老旧的小破屋本来门锁就不多,就一个卧室一个厕所有锁。我觉得厕所的锁十分多余,但是我哥坚持装了一个门锁。我想他有什么害羞不能让我看的,大家构造都一样。
这样还剥夺了我跟他一起洗澡的权力。
我非常想跟我哥一起洗澡,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是他每次都要锁门,而我每次都尝试撬锁。
有一次他洗完澡出来,我正举着锤子准备砸锁呢,他措不及防出来,我差点砸他手上。
证据确凿,我根本抵赖不得,他把我按趴到他腿上揍了一顿,没收了我的作案工具,让我一边挨揍一边保证我再也不破坏锁了,迫于他的淫威我不得不屈服。打完我哭哭啼啼地去镜子前看我可怜的屁股,它彻底红了,大腿根还盖着个明显的巴掌印。
有赖于我哥的武力镇压,厕所的门锁成为他踢坏卧室门锁之后家里除了大门之外的唯一一把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