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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痛声道:“箫箫,过去的事儿我们都已经没法改变了,从前的事是我年轻太不懂事,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我以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对你好的。咱们不要再执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了,多着眼看一下当下和未来好吗?”
秦书眠用力将手抽回,对他有些无可奈何的叹息,“不要执着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你不是受害者,所以可以将事情轻飘飘地带过去对吗?”
眼前这个是他这此生唯一最爱的男人,他为他疯狂为他失智为他倾尽全部最后卑微到尘埃里,直到现在他的身体仍记得这个男人的味道记得他与自己的点点滴滴。
可也是这个男人伤他最深,让他生不如死。
此刻,与他共处一个空间内,就连空气都透着一股沉重的悲哀。
“滕洛炀,从始至终,你都是最冷漠,最自私的那一个。你根本就不会爱人,你的眼里只有金钱权势地位,你只爱你自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不,我爱你!”滕洛炀急于辩解:“箫箫,从始至终都没有别人,从前是我不懂,现在我知道了,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秦书眠轻声道:“可是,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你怎么确定我不知道?!”
他们此刻面对面坐着,就像一场没有硝烟和兵刃的交锋,都在等着对方率先败下阵来,能够接受自己的说法被劝服。
“两年前,虽然知道你平时一向不爱喝排骨汤,但你一句想喝,我还是每天给你准备好让人送过去。”秦书眠平静地叙述,“可是我后来才知道,那些排骨汤都被你送给了沈逍……”
“我……”
“同学会上,沈逍故意引导昔日的同学对我进行讨伐和攻击。你当日明明来了现场,可是你甚至没有多看我这个与你结婚多年的伴侣一眼,留着冷冰冰的‘不顺路’就带着沈逍离开了。可你知道我后面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因为与他们发生了口角被打成重伤,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我不断尝试给你打电话,可是你置若罔闻,我觉得浑身都痛得快要裂开了,但远不及你带给我的心痛!”
“……”
滕洛炀依旧没有勇气抬头正视秦书眠了,只是低头死死咬着唇部,直到隐约弥漫出血腥味。
秦书眠在他出声之前便打断道:“不用解释了,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可能这些你甚至都没放在心上吧。曾经你为了沈逍冤枉过我,为了包养的小明星欺骗过我,因为大大小小各种事抛下过我……在你心里,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排在我的前面,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撇开我对你的利用价值不谈,你甚至没有正视过我的存在。”
滕洛炀的心脏就像被什么扎了似的,痛得一抽一抽的,他很想解释很想为自己辩白。可是平时巧舌如簧的一张嘴,此刻却怎么都发不了声,只能默默听着秦书眠宣读他的罪过。
“你不爱我,或许你爱的只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任你摆布,无论如何都始终温柔耐心的易箫吧。但准确来说你觉得这是爱吗?这只是一种习惯吧,你只是习惯了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承受你从外面带回来的坏脾气,无条件地包容你,你只是误将这种习惯当成了爱……”
他曾经总是会不断为滕洛炀找借口,营造一个滕洛炀爱着自己的假象。他花了七年时间尝尽苦楚才明白这些道理,而今口述出来,一颗心又何尝不是在滴血呢。
“滕洛炀,我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我爱你爱到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或许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像爱你一样爱上任何人了。”
秦书眠胸腔的某个部位痛到难以呼吸,但他依旧咬牙道:“但是两年前离开你,我不后悔。我想给自己一个重头来过的机会,你我走到而今这一步你累我也累,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不要,我不要这样……”滕洛炀眼泪顿时就滚落了下来,他神色激动地扑上去抓住秦书眠的双肩。
“至于滕氏的股份,你要是在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挪回去,我其实没有那么需要。”秦书眠直勾勾地与他对视,波澜不惊。
“不,公司的股份本就该有你的一份,我不要!箫箫,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只有你啊!”秦书眠的态度让滕洛炀愈发慌张,以他对秦书眠的了解,越是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东西越不得了。
“我?”秦书眠嘲弄道:“我不是你得到公司的工具人么,你想要我怎么会胜过想要公司呢?”
这句话无疑将滕洛炀钉在了耻辱柱上,他被刺激得近乎疯狂,通红的双眼夹着痛苦的眼泪,死死盯在秦书眠身上,似乎恨不得将人吸进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