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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脸皮厚似城墙:“你今天的造型真好看。”
“一个大男人穿着女装哪好看了,你眼瞎了吧?”
虽然滕洛炀语气正常眼神清澈没有任何杂念,但秦书眠还是有种受到痴汉骚扰的不适感,原本优雅慵懒的坐姿硬是被他变换得不伦不类了。
滕洛炀被他别扭地大开双腿故意丑化自己的行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殊不知在他心里秦书眠无论怎样都是最好的,那容貌,那身段,一举一动都美得恰到好处。
让他不禁回忆起从前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交颈缠绵,抚摸着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一切都让滕洛炀的一颗心燥热不已。
他想要这个人,非常想,仿佛连血液都在因此而沸腾。
滕洛炀痴痴地笑:“哪里都好看。”
秦书眠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学长。”
一阵微风拂过,卷着这两个字悠悠飘进了秦书眠的耳朵,那么轻柔的声音,甚至让他有一瞬间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遥远的两个字让两人都不禁陷入了曾经最青涩的回忆,滕洛炀仿佛又变成了他记忆中少年最美好的模样。
“学长,这并不是你第一次穿女装。”滕洛炀语气轻缓地回忆着,“大学时你参加话剧社,演出的时候被临时拉去反串了一个女孩子,你还记得吗?”
飒飒的秋风带着些许凉意,似乎将他们之间的恩怨都吹散了一些,仿佛两人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坐在一起叙旧。
就连秦书眠都不禁道:“怎么会忘记呢。”
当初话剧社临近演出的时候,一个女配突然因为身体状况临时送医就诊了。想着反正没几句台词,社长便拉来了易箫反串上台替补。
演出虽然很顺利,但易箫骨架小体态清瘦,五官精致得几乎毫无瑕疵,加上化妆让人根本看不出是男生。当时就有个不长眼的学生,喝了点酒就扑上来企图亲他,不远处的滕洛炀哪里忍得住,冲上去就给人胖揍了一顿,硬按着那人的头给易箫道歉才算完。
当晚离开了演出会场,两人便在派出所待了一夜,这件事两人都记忆犹新。
“学长现在依旧那么好看。”滕洛炀出神地看着秦书眠,恨不得将这个人融入骨血中,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秦书眠自嘲道:“都快三十多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想起当年大学时和滕洛炀的事了,当年滕洛炀为了给他出头不要命的样子他在心里默默记了很久,他想以后一定要对这个人很好很好……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滕洛炀故作姿态为了获得自己的信任罢了,想到这里秦书眠不免叹息。
“在我心里,学长永远是最好看的。”滕洛炀温柔地笑着,见秦书眠似乎有所动容,趁机道:“你晚上有空吗,我最近新发现了一个餐厅,应该很符合你的口味……”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你找别人一起去吧。”
滕洛炀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地向他发出过邀约,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但难免还是会有些失望。
“那下下周三你有空吗,那天是……”滕洛炀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把话说完。
秦书眠疑惑:“什么?”
“没有什么。”秦书眠现在愿意跟他坐下来好好聊天,已经让他看见前所未有的曙光了,至于别的他不应该这么着急,滕洛炀很有分寸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秦书眠点点头,总觉得滕洛炀还有话没说完,但他也没太在意。
今天的拍摄结束得很早,秦书眠本想早点回去多休息会儿,奈何落落不争气的肚子疼,等他陪着落落去楼下诊所挂好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落落家离他住的房子不过一公里出头,秦书眠打算步行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却不料突然天色一变,狂风携着暴雨倾盆而至,秦书眠甚至来不及找到躲避的地方,就立马被浇了个透心凉。
秋末即将入冬的时节,晚上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身上的衣物被雨淋得透湿,沉甸甸的贴在身上又湿又冷,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秦书眠打消了找个地方暂避的念头,准备一口气跑到家。
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划破雨幕停在了他身旁,驾驶位的车窗降下出现滕洛炀着急的脸,“快上车。”
秦书眠也不扭捏直接开门上车,携着一身寒气的他被车上的暖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滕洛炀忙递上毛毯让他擦一擦,然后也不废话,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秦书眠家楼下,趁此机会他又一次踏进了秦书眠的家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