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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书眠再次准备离开,滕洛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像信教徒带着某种虔诚的祷告一般,他叫住了秦书眠,“你刚才说是因为沈逍先挑衅了你,所以才动手砸相框的吗?”
“是又如何?怎么,这会儿又心疼想给他找回场子了?”秦书眠嗤笑道。
“不是这样的。”滕洛炀面对刺猬一样的秦书眠竟不知该如何靠近,爱会令人生怯,滕洛炀从前不能理解,现在竟全都明白了。
滕洛炀小心翼翼道:“我看到我们从前的结婚照被撕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是不是说明,在秦书眠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一点位置的……
还没等他说完秦书眠就笑出了声,嘲讽道:“滕总一直都这么自以为是的吗?”
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两人越来越远,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以往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无时无刻不在滕洛炀的脑子里循环播放,他的箫箫,原本那么单纯那么美好,为什么会变成而今这样?
对他充满了戒备心,变得冷漠无比,时时都能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锥他的心。
“我不信你真能忘的这么干净。”滕洛炀苦笑道:“那我们从前在一起七年算什么?”
“算我命不好。”
风过无声,滕洛炀就这么停在原地看着秦书眠一步步远去。
算他命不好……
这句话不停地在滕洛炀耳边回响,他无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
易箫所有的不幸都是他带来的,遇到他或许是易箫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
现在易箫幡然醒悟想逃避远离自己,滕洛炀不是不能理解,如果能让易箫过得更好他也想放手,可是他做不到啊,离了易箫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他想加倍对易箫好,让他过上从前最向往的生活,可是易箫现在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了……
经过这事儿之后秦书眠的角色自然没有被换掉,剧组里曾经那些挑事儿的明里暗里也都避讳着他,沈逍把剩余的戏份拍完之后很快就离开了剧组。
到这里本来就离杀青不远了,之后这部剧都拍摄得比较风平浪静,只是陈冉因为秦书眠莫名其妙被换掉了,几乎成了秦书眠过不去的心结。
落落伸着懒腰,“总算是拍完了,秦哥,乔总为了庆祝你杀青请咱们吃饭呢,一会儿可别迟到了。”
“嗯,不会的。”
乔必熏和郁宁珩虽然都争相给他献殷勤,但闹多了倒像是两人较劲比着玩儿似的,因此秦书眠也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两人带着落落一起,聊了聊近况还有乔必熏上海飞北京过程中的八卦,一顿饭倒是吃得相当轻松愉快。
落落正准备打车的时候,乔必熏道:“落落自己先回去吧,难得有空休假多休息一下。”
落落看了一眼秦书眠,“可是……”
乔必熏道:“看什么看呢,你忘了我和你家秦哥是邻居了嘛,我俩一块回去,放心吧。”
秦书眠也点了点头,“没事的,落落你先回去吧,好好放松一下。”
回去路上,秦书眠又按照乔必熏的要求一起上超市买了些菜,请乔必熏这个大房东吃顿亲手做的饭。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有说有笑地走进小区,秦书眠余光瞥见路边又停着那辆幻影,心头一动,又故意朝乔必熏靠了靠,还顺手替乔必熏理了理衣领,营造出一种亲密无间的假象。
车内目睹全程的滕洛炀一颗心像是在滴血,痛得无以复加。
这种其乐融融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何其熟悉,可是站在秦书眠身边的男人,原本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他的箫箫那么爱他,怎么可以跟别人走在一起?
秦书眠休假,乔必熏也没什么事儿,正好串门在他家躺尸。
乔必熏躺在沙发上,二郎腿翘得老高,“书眠,听说你这部戏结束,公司还要特地给你单独办个杀青宴呢?很不错嘛。”
秦书眠笑道:“都是黎总抬举的。”
“那才不是,黎大哥可是公私分明得很。你之前拍了不少作品,虽然只是演些小角色,但几乎每个都分外出彩,你的努力和成绩黎大哥他们肯定都看在眼里的。”
到而今这部剧杀青,秦书眠确实积累了一些粉丝,虽然不太明显,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这部剧的拍摄过程虽然屡生波折,但毕竟是大制作,秦书眠的角色也非常有特色,非常有可能大爆,对秦书眠来说是一次相当难得的机会。
“书眠,之后有什么安排么?有空的话我带你去北京玩玩儿呗,楚哥最近也在哦。”乔必熏兴致勃勃的,心里打着小算盘,把秦书眠带去北京就没有郁宁珩那个牛皮糖跟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