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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脸色微微一变,慢慢眯起了双眼:“你说沈逍?”
“是啊,就是去年拿过影帝的那个沈逍……”杨非凡依旧泣不成声,喃喃道:“大家都知道他是滕总您的人,也就是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才会不得不屈服于他,像我们这种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透明,谁能与滕总您对抗啊,更加不敢得罪您手下的人啊……”
滕洛炀完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已经不需要认真听杨非凡的鬼哭狼嚎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的事儿会和沈逍有关。
滕洛炀仔细回想着沈逍这两年的作风,确实有很多让人觉得可疑的地方,原来他一直都在外面打着自己的幌子横行霸道么?
这种事儿对滕洛炀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沈逍最不该做的,就是动到了秦书眠的头上……
滕洛炀早就警告过沈逍,但他还是做出了这种事儿还欲盖弥彰把杨非凡拉黑删除了。
滕洛炀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沈逍了,只觉得他跟自己记忆中那个白月光的偏差越来越大了,或许沈逍本就不是那个样子,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罢了。
沈逍,你究竟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秦书眠?
沈逍明明就知道秦书眠就是易箫啊,这么一说,滕洛炀倒是想起来了。
两年前沈逍和易箫发生了许多矛盾,最后矛盾的归因都到了易箫身上,现在根据沈逍的作风想来,会不会当年的那些事儿也与沈逍逃不脱干系?
毕竟易箫除了跟沈逍在一起会竟然突发意外,在其他任何地方可都没有过,滕洛炀不得不怀疑。
“沈逍,很好……”滕洛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声音在深夜中响起,却是冷得刺骨,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滕洛炀精致的高定皮鞋踩在巷子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慢慢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戴眼镜的小郑和杨非凡一起留在巷子里。
很快,走出没几步,偏僻阴暗的巷子里便传出了杨非凡撕心裂肺地痛叫声,声声刺耳,可想而知接受了怎样非人的制裁。
滕洛炀却是一步都未停,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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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知道要出去玩儿果然兴高采烈的,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之前那些因为秦书眠摔碎古董而产生的负面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随后三人便一块儿离开酒店出去游山玩水,暂时忘掉了在剧组发生的糟心事儿,黔西的山水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惊艳,跟着导游穿梭在山壁之间,或者泛舟行于湖中,都有种与世隔绝的奇妙感。
一整天玩儿下来,陈冉一直都在忙着换衣服拍照,而落落负责背着摄像机给她拍了一天,秦书眠则带着三人的东西紧随其后慢慢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日暮黄昏的时候,三人跟着导游行至半山腰,正好发现了一家当地的茶楼。
茶楼布置得古色古香,里面的桌椅摆设看起来颇有份量,只是显得有些陈旧像是非常有年头了。
不过三人倒是老远就闻到了茶香,秦书眠也非常喜欢这种宁静悠然的气氛,于是三人便选定了这个地方歇脚。
秦书眠选在二楼靠窗的包厢,刚好可以居高临下欣赏底下的碧湖,茶不算什么令人惊艳的好茶,胜在风景优美令人心旷神怡。
陈冉趴在窗口往外看,对秦书眠赞不绝口:“还是书眠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这么个别致的好地方。”
落落也跟着附和道:“那是,秦哥选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行了,你呀,就是个秦书眠的小马屁精!”陈冉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笑着对秦书眠道:“书眠,此情此境此景,用你们文化人的话来形容,可以用那个什么“风雅”吧?”
秦书眠也笑了笑:“既然冉姐都说了,当然就是这么回事儿……”
陈冉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小眠子会说话哦。”
这个时间点游玩的旅客都渐渐散去了,会路过半山腰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整座茶馆都只有他们三位客人。
没坐多久,楼下便响起了一阵悠扬地乐声。
落落感到新奇,围着秦书眠好奇地问:“秦哥,好像是楼下的老板在弹,是古琴吗?”
“应该是筝。”秦书眠细细辨认着,“你再仔细试着听听看……”
落落以前专门学过声乐,对各种乐器都了解一点,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恍然道:“好像还真是,秦哥你真厉害,对了,之前听黎总说秦哥你钢琴弹得特别好,那你会弹古筝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