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箫,我不是故意的……箫箫,你没事吧?”滕洛炀弯腰搀扶易箫的手一时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易箫却强撑着把他的手推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易箫推开的是他?
他和易箫结婚这么多年,易箫是他的老婆啊,怎么可以站到别人那边,保护不相干的外人?
“你为了霍沉修跟我作对?”滕洛炀又是痛苦又是难以置信,“还说你们之间没有关系,我也受伤了你没有看到吗?你的眼里就只有他?!”
易箫的温柔,易箫的关心,体贴,明明这一切,从前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易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霍沉修他凭什么?!
“跟我回去!”滕洛炀依旧蛮横地想带走易箫。
不料易箫挨着那一拳,病情发作,猛地吐出一口血。
“易箫!”霍沉修知道易箫的病情,一颗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箫箫,箫箫,你别吓唬我……”
易箫浑身都已经痛到麻木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经受这样的折磨,但他知道滕洛炀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张开虚弱的唇瓣,小声哀求,“滕洛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滕洛炀被吓得魂不附体,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易箫吐血,上回是受了刺激跳楼被气的,这回是被他打的吗?
可是他原本是要打霍沉修啊,他从没想过要伤害易箫的……
要是易箫因为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滕洛炀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
霍沉修体内药效发作拦不住他,滕洛炀手忙脚乱地抱起易箫便往外冲。
李奇试图阻拦,但滕洛炀猩红的双眼凶狠得像是能就地把他吃了。
“我是他老公,你给我滚!”
滕洛炀扔下这一句,趁着李奇还在发愣直接冲了出去。
这一晚对霍沉修而言实属憋屈,往酒里下东西这种下作的把戏,竟然还能玩儿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那么巧被送到他床上的是易箫?
和楚默那么相像的易箫……
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要坑他还是害易箫?
“李奇,今晚的事情务必彻查清楚,除了我身边的对家,再看看易箫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一定要把背后主使的人找出来。”
还有滕洛炀为什么会那么及时地赶过来捉奸,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条线也必须要查清楚。
一路上滕洛炀心急火燎,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医院。
易箫倒是已经无所谓多一天少一天了,反而他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是背着滕洛炀偷偷交代医生,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真实病情告诉滕洛炀。
滕洛炀还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病,只是让易箫留在医院多养两天,当然自己也是寸步不离殷勤得很。
易箫只是把他当成一团空气。
无论滕洛炀现在做得再怎么好,他都不会再相信了,滕洛炀只是演技好罢了。
从始至终易箫求的都只是一片真心,滕洛炀早就给不了他了。
——————————————
沈逍那边则坐在电脑前气急败坏,一切发展都在他预料之外。
霍沉修和易箫并没有做到底不说,最可气的是滕洛炀,都亲眼看到易箫如此放浪淫荡的一幕了,竟然还把易箫当个宝贝似的着急。
庾舒棠提醒沈逍:“逍逍,霍沉修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酒店里的摄像头很快就会被发现了……”
“哦。”沈逍浅浅一笑,狡黠道:“这些东西都是你布置的,关我什么事?”
“……”
庾舒棠知道沈逍自私又自我,却也无计可施,转言道:“这些是我准备的没错,但霍沉修的人很是精明,可以通过很多别的途径查到你头上来。”
沈逍不以为意,“那又如何,他有证据吗?”接着又讨好地看向庾舒棠,“你去帮我销毁证据吧,你一定不忍心我落入霍沉修手里的,对吗?”
“……”
————————————————
滕洛炀打伤易箫之后,心里越发没着落,非得时时看着易箫这个人才能安心。
甚至沈逍前几天都愿意和他做那档子事儿了,滕洛炀却依旧无动于衷,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提不起兴趣。
滕洛炀只能安慰沈逍说,和他没有过经验,没法配合。
等到了后半夜还是悄悄起床穿衣,回到了医院病床上搂着易箫,这才得半夜好眠。
只可惜易箫并不买账,始终对他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情绪。
几天过去,眼看易箫的气色好多了,滕洛炀特地回家换了一身笔挺崭新的西装,找了个明显的借口带易箫出去吃晚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