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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见不得两人如此近距离,一把牵过易箫的手,礼貌微笑:“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霍总自便。”
等人全部走了,沈逍才后知后觉地对霍沉修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霍沉修都没正眼看一下便掠了过去。
滕洛炀也算是个杀伐果断的商场老手,竟然看得上这种做作虚荣的货色,真是可笑。
沈逍敢怒不敢言,气得直发抖。
这时一个备注“庾舒棠”的电话拨了过来,声音温柔中带着点小心翼翼:“逍逍,招标这个时候应该结束了吧?我按照你给我的别墅图纸,侵入了滕洛炀书房的密码锁和电脑,盗出了方案,招标还顺利吗?”
“顺利个屁!”沈逍一想到霍沉修出现,峰回路转的那个画面就气得冒火。
“……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吗?”
“哪里都没有问题,不是你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沈逍敷衍着,说完便挂了电话。
真是该死。
他为了这个局忍辱负重潜入滕家,哄着滕洛炀带自己去书房,小心翼翼地留下外套记住书房密码,连身体都出卖给了滕洛川……
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谁料突然杀出一个霍沉修。
这霍沉修自从死了老婆,在医院都快躺两年了,出了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心冷肺谁也不搭理。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对易箫另眼相待?
沈逍嫉恨之余,又针对霍沉修新想出了个计策。
易箫被滕洛炀那一巴掌直接打裂了嘴角,他沉默地把自己关在房间,拒绝一切交流。
滕洛炀又是懊悔又是着急,不是说好话就是赔礼道歉,一个劲的要送他去医院。
易箫拼命挣扎着,将自己团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只鸵鸟。
“箫箫,宝贝儿,不想去医院咱就不去了,你先出来,这样不是把自己憋坏了吗?”滕洛炀柔声诱哄。
终于,易箫冒出半个头,两只眼睛都还是肿的,他沙哑着喉咙道,“我们分手吧。”
“箫箫……”滕洛炀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易箫固执地重复:“分手吧。”
滕洛炀就当自己没听过这话,用调羹给易箫喂粥,他不相信易箫会离开他,“你受伤了,来,先吃点儿东西,都开始说胡话了……”
啪塔!
易箫抗拒一推,粥碗被打翻撒了一地。
滕洛炀不逼也不劝,只是沉默地将碗收拾好退出房间。
易箫将自己裹得更紧,他知道,分不分手不是由他说了算,而是看滕洛炀愿不愿意放过他。
滕洛炀知道自己这回下手重了,颇花心思哄着陪了易箫一段时间,甚至都忽略了沈逍,只给沈逍找了两部好电影拍着。
即便沈逍用小时候的火灾绑架滕洛炀,也收效甚微。
这天沈逍趁着滕洛炀不在家,特地前来“探望”易箫。
易箫都没正眼看过他,一脸冷漠:“别假惺惺了,没必要。”
他和沈逍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现在滕洛炀又不在,不知道沈逍还要在他面前演什么戏。
沈逍假装受伤道:“阿易,你怎么能怎么说呢,人家可是特地来看你的。”
“别装了,从上次的乔迁宴或者更早以前你就在算计我,我们从大学到现在认识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什么?”
大学时他和沈逍好得形影不离,和滕洛炀爱得如胶似漆,为什么到现在一切都面目全非了?那么肮脏,那么不堪入目……
“因为我爱滕洛炀,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沈逍的笑容分明单纯明媚,却又处处充满了挑衅。
虽然早已知道,易箫还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咬牙道:“可是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就不能离吗?”沈逍理所当然道:“阿易,你独自一人在外面那么久,在这么多男人之间兜兜转转,谁知道中间发生了多少事……你凭什么觉得洛炀会要一个被别人玩儿过的男人?”
易箫一时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这个昔日的好友,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还是说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要不你去劝一劝,让滕洛炀跟我离婚?”
事到如今,若真能这样对大家都好。
但在沈逍看来,却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离婚?
他怎么没劝过,怎么没闹过?
但滕洛炀总有借口把他忽悠过去,恋恋不舍的样子简直让他对易箫恨之入骨。
看易箫这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死样子,厨房里五花八门摆着十来样宜消化的菜品,一定都是滕洛炀亲自动的手。
滕洛炀在他那的时候,他好说歹说撒着娇才能哄着他动手一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