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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面对一心爱慕的沈逍也没法平心静气。
小郑小心翼翼道:“滕洛川演示的方案是滕总的……”
“所以是滕洛川盗取了洛炀的方案吗?”沈逍反应过来,沉思着,最后看向易箫:“不应该啊,滕家人包括滕洛川过年的时候对阿易都特别好,说明滕家也正式认可了你们,怎么可能做出陷害你的事呢?”
这话倒是提醒滕洛炀了,滕家人从来都看不起他更看不起易箫,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对易箫那么好,还特地叫易箫回家过年?
还有易箫,之前就想方设法地离开自己,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没个好脸色……
难道他们早就串通好对付自己了?
虽然滕洛炀不愿意承认,但他对易箫的信任和依赖确实远远胜过他从小爱慕的易箫。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他,滕洛炀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易箫。
如果连易箫都站在与他为敌的滕家人那边,滕洛炀只怕会气到发疯。
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滕洛炀对着易箫,几乎是咬紧牙关说的,“是你,竟然是你?!”
“不是,不是我!是……是沈逍陷害了我……”
沈逍连连摇头:“阿易,从上次乔迁宴上的事我就发现了你不喜欢我,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不在意不计较,但这次的事非同小可,你怎么能污蔑人呢?”
滕洛炀冷冰冰的,“你自己做了错事还要推到别人身上吗?过年你自己也看到了,滕家人对沈逍百般羞辱挖苦,他有什么理由要帮着滕洛川盗取我的方案?”
“沈逍没有理由,我就有理由这么做了吗?”虽然心里已经知道滕洛炀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易箫还是努力争辩,“私人书房包括你的电脑都是有密码的,如果不是沈逍告诉我,我又怎么能打得开?”
沈逍拼命摇头。
滕洛炀更是失望:“所有的密码,都是我们在一起第一天的纪念日,你会知道并不奇怪。”
滕洛炀记性不好,所以涉及密码都是一样的,当年为了迷惑易箫,把密码全改成了他们在一起的日期,后来时间一久就成习惯改不掉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易箫,任凭他如何解释都显得那么无力。
滕洛炀其实不愿意相信是易箫。
他和易箫一路走过七年,很清楚易箫的为人,也坚信易箫绝不会背叛自己。
但现在血淋淋的证据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他的箫箫变了。
这比竞标失败,成为滕洛川的手下败将更让他痛苦难受。
如果易箫都背叛他,在这个世界上他还能相信谁?从小到大那些不看回忆的往事在他脑海中接踵而来。
这种莫大的无力感就像一只恶魔的巨爪,随时都有可能把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是谁都好。
为什么会是易箫?
比起愤怒,滕洛炀更多的是恼恨,他一把将易箫掼到墙上,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承认这两年我工作太忙是冷落了你,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好端端的把你从外面接回来,给你好吃好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不是我……”易箫被他撞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只能从喉咙勉强挤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滕洛炀好可怕,前所未有的可怕。
小郑急着拉架,“滕总,你冷静一点儿,公司也有易总一份儿,他做这种事能有什么好处呢?”
“洛炀,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伤着阿易了。想必阿易肯定是被滕洛川迷惑了,一定不是故意的。”沈逍看似拉架,实则每个字都在勾动滕洛炀的怒火。
心里得意至极,他就不信,滕洛炀还会把他留在身边。
“真的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滕洛炀把文件夹一扬,雪花一般的A4纸在半空,蛮横地把易箫拽到地上,按着他的头:“那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它们会自己跑到滕洛川的手里吗?!”
“是沈逍,是沈逍……”那间书房有沈逍的外套,至少说明沈逍进去过,那么他就很有可能通过什么途径知道了密码。
为什么会帮滕洛川……滕洛川对沈逍的敌意来得太蹊跷了,会不会是装的?
滕洛川盗取了滕洛炀的方案,而沈逍能借此机会再踩自己一脚……如此一想,两人很有可能是联手的……
易箫急于向滕洛炀自证清白:“是沈逍和……”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大厅响彻,顿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滕洛炀恶狠狠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污蔑沈逍,之前说你不是不善良的人是我对你最大的认知错误,易箫,你就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小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