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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喜欢我了……可以直说,我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洛炀,我不想当小三的,没有人愿意当小三,我这么不清不楚地……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你啊……”
“如果这片感情这番真心,对你毫无意义了的话,我会走的。”
滕洛炀十八九岁就和易箫在一起了,感情路上平坦顺遂,易箫乖乖巧巧的从来不会闹脾气让他哄,外面逢场作戏的那些也不配让他哄。
滕洛炀在哄人方面其实没什么经验,加上现在为着易箫的事着急上火没什么耐心,只好把沈逍抱在怀里,“没有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就算要离婚,也得找到易箫回来才能离啊。”
话是这么说,但他把找回来真是为了离婚吗?
或者说,他真的会同意离婚吗?
这个问题现在的滕洛炀回答不出来,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易箫。
只有他自己知道,易箫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这些天他住在这间两人共同生活过的房子里,每个角落都能看到易箫的身影。
有时易箫站在衣柜前,带着温和的笑:“阿炀,帮我递个衣架过来。”
有时易箫坐在阳台看书,忍不住跟他分享,“阿炀,这本书里的男主角跟你好像哦。”
还有些时候易箫在餐桌边忙碌,看他的眼神颇有些期待,“阿炀,快过来吃饭啦,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生煎和馄饨哦~”
“阿炀,这个好不好看?”
“阿炀,我新给你搭的衣服,喜欢不喜欢?”
“阿炀,今天也不回家吃饭吗?”
“阿炀,你看……”
“阿炀……”
温柔的,体贴的,乖巧的,甚至还有后来小心翼翼的,唯唯诺诺的易箫,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滕洛炀看到的那一瞬,还以为易箫主动回来了,可当他走近那人影又即刻消散了。
甚至晚上睡觉,枕着易箫枕过的枕头,闻着属于易箫的体味,他都会突然惊醒,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他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易箫再不回来他的臆想都要把他折磨疯了。
这么多年了,易箫为什么会突然想要离开?
他怎么敢离开的?!
沈逍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我也会和大学同学联系的,要是有阿易的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
这一刻滕洛炀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对易箫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他垄断了易箫的社交圈,连他后来交了哪些朋友都没有留意过。
各个火车站高铁站飞机场的监控他都想方设法地查过了,易箫并没有离开上海,除非他是开车。
但易箫的车送去维修至今都没提回来,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
滕洛炀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就算把整个上海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把易箫找回来。
易箫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头痛得像要炸开一般,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看清面前的人。
“你好啊,我叫乔必熏。”乔必熏介绍道:“旁边这位是林枫。”
“咖啡厅里,是你们……是你们把我送来的医院吗?”易箫干涩起皮的嘴唇艰难地一张一合。
林枫给他倒了杯水:“我们在那买咖啡,正好遇到你了。”
乔必熏插嘴道:“前段时间你还被人带回病房喝了杯水,还记得不?那人是我兄弟霍沉修,所以我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谢谢,真是麻烦你们了。”易箫不好意思地道谢。
“小事儿,客气什么。”林枫摆摆手,问道:“你怎么会在那家咖啡馆呢?”
林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家咖啡店是高级会员制的,易箫看起来并不是会花这么多钱喝咖啡的人。
易箫道:“我在里面上班,弹钢琴营造氛围。”
“上班?”乔必熏惊讶道:“你不是病着吗?”
易箫微微低头,笑了笑,“生病就不用上班了吗?”
别人或许可以,但是他不行啊。
林枫乔必熏两人情商不低,都看出易箫是有难言之隐,嘱咐他好好休息便走了。
门外乔必熏跟林枫咬耳朵,“你跟霍沉修说了没,他怎么不来看易箫?”
“你还敢提,霍沉修那祖宗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楚哥已经在他心里深深扎根了,根本就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林枫无语,“虽然我是很想看热闹,但是难!你还是死了找替身这份心吧。”
“相信我,我觉得这个易箫真的不一样。”乔必熏非常笃定。
林枫摇了摇头,“得了吧,特地把易箫的病房安排在霍沉修隔壁,就隔着一堵墙,霍沉修要是有这份心自己就会来看他。” ', ' ')